《人間詞話》的作者、也是近代享有國際聲譽的著名學者王國維老先生在他的一首《蝶戀花》詞中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時間易逝,如白駒過隙,打眼間已是十年光陰;人心易變,再見卻是正邪不兩立。
譚穎一記憶中的胡亦還是一個隻有一米五八、皮膚黑黑、看起來很憨厚的一個胖子,有些靦腆、有些可愛。他不僅能工詩句,還能填詞譜曲,會吹笛、弄箏琴、拉二胡,可謂是多才多藝。譚穎一曾對胡亦:你這麼有才華,到了大學一定會很有優勢的。可是不知為何,在高三上期開學後就再也沒見到過胡亦了,本以為是他轉學了,後來才聽是他退學不讀了,原因都不得而知。譚穎一也並沒有多打聽,因為那時她已經在QQ上刪了胡亦,當時和胡亦的關係並不好。好友一刪,什麼都沒了,那是如此現在也一樣。如今的關係就是這麼薄、這麼廉價,好友一刪什麼都沒了。連陌生人都不如,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在無意間遇見也許還會報以一笑,但這種曾經是好友的,就算是遇見了,目光也是逃到一邊的。
雖然不是好友了,但胡亦留給譚穎一的影響卻揮之不去,難免會因為某件事就想到胡亦。最常發生的就是一看到詩詞,譚穎一想到的不是詩仙李白、詩聖杜甫,也不是蘇東坡、李清照和辛棄疾,而是胡亦。就是這麼玄妙。
觸景傷懷的同時譚穎一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是一名警察,她開始在房間內搜尋了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可以當做證據的東西。翻箱倒櫃地忙活了一陣,譚穎一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當晚可不是太平的一晚,剛迷迷糊糊睡著的譚穎一被外麵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譚穎一沒有立馬就出去,而是起身隔著門聽外麵的動靜。
敲門聲持續了一陣後胡亦才從樓上下來開門,聽話的聲音來者是個男的語氣似乎不太友好。
“秦老板他們是不是被你給賣了?”來人胡亦見過,他是秦老板的手下,聽秦老板叫他老四,幫著秦老板做一些“髒活”,而秦老板就是今下午的時候在包間裏被抓捕的人之一。
“那麼多人就你一個跑出來了,你是不是和警察串通好的?”看來老四是來問罪的,他給胡亦的感覺就是沒腦子。
“所以你是來幹嘛的?”胡亦漫不經心地道,“他自己沒本事,怪我?老子差點死在那裏,當時齊刷刷的,你知道多少把槍對著老子嗎?老子也是聽龍哥安排才去的,要找你找他去,要串通也是他和警察串通的。
“你也不他丫的想想,這次這麼多的老大都進去了,對誰最有好處?”
老四低頭一想,覺得胡亦的頗有些道理便道:“他現在在哪?我這就去找他算賬去。”
“你就一個人?”胡亦上下打量了一眼老四。
老四傲著頭道:“一個人咋了?”
胡亦搖了搖頭這個老四果真是沒腦子:“以前你跟著你們秦老板的時候,你們秦老板是不是身邊都有很多保鏢啊,那個寶批龍身邊同樣,你就一個人打得過嗎?”
老四抬了抬手臂秀起了肌肉,用動作告訴胡亦他能打。這樣憨憨的人也是少見啊,胡亦道:“你再厲害,架得住他們人多嗎?明我也要去找他,我們一起去。你現在還能喊到多少弟兄,都一起叫上。”
“沒了。”老四搖了搖頭,“秦老板被抓後,場子那些都被查了,大多數兄弟都進去了,那些沒進去的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聯係不上。”
好家夥!大多數兄弟都進去了,真不知道憑這家夥的腦袋是怎麼跑出來的。
“好吧,那就我們倆,明一起去。”胡亦就這麼把老四給打發走了。這老四也真是腦袋缺根弦,也不問清楚時間地點,看他明哪找去!
胡亦剛把門關上敲門聲又響起來了,胡亦又把門打開——是老四!
“明幾點,我在哪等你?”老四問道。
“明九點,鎮上垃圾站旁邊的茶館,你在那裏等我。”胡亦隨便了一個地址。其實胡亦壓根就沒打算去,明就讓老四上那裏死等吧。這個地方是不能呆了,明把譚穎一送走後譚穎一肯定會帶警察來查了這裏。想想也是作孽啊,胡亦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挾持一個警察,還是他的老同學。酒店賓館啥的肯定是住不了的了,現在的審核登記那些多嚴格啊,也不不能去別人的場子,要讓那些知道譚穎一是警察那估計她就凶多吉少了。為了譚穎一的安全,也為了自己的安全,胡亦才決定將譚穎一帶回自己住的這裏。
“對不起啦,這個房子要被我給您弄折了。”胡亦關了門走到屋子中央雙手合十舉過頭頂朝著一個方向嘴裏念叨著。這房子本來不是胡亦的,是胡亦一個朋友的,後來那個朋友意外過世了,胡亦才接手了這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