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擺了一些水果,有切成小丁的,也有一整個的,還有一些從周紀衡家酒店裏訂做的一些精致的甜品。
我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隻吃了兩片全麥麵包,又從中午忙碌到下午,這會兒已經把自己餓成光盤人了。
我其實超想吃那個紅彤彤的澳大利亞蛇果,可是今天我穿得這麼仙,在他們麵前抱著啃水果,確實有些不太好。
更何況今天好不容易才塗好的魅惑紅唇,估計一大口咬下去,口紅塗滿嘴唇周圍的景象立馬就能讓他們笑脫氣。
阿彌陀佛,貧尼今天是來做小仙女的,不是來做如花的。
於是我舍棄了那一盤無比誘人的紅蛇果,跟嚴素熙她們一樣笑不露齒地端起一小碟水果布丁優雅地嚐了起來,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從原來那個說“今天這布丁味美,我要再來一份”的俗人變成“今天的布丁甜而不膩,果香濃鬱,入口清甜後有回甘”的高貴小姐一般。
休息室裏的人也基本都是這個圈子裏的,有年輕人,也有些保養很好的貴婦。
那邊幾個房間裏也有一些人在玩遊戲,趙天豪他們認識的人都基本上也都是些事業有成的中年人在二樓搓麻將。
屋子裏男女比例差別有點大,基本上男的都是誰家誰家的公子,或是某某商務精英,女的就多了去了,有誰誰的母親,誰誰的姐妹什麼的。
趙淩雲兩兄妹的父母因為和趙天豪早年的矛盾沒有解除的關係沒有來,所以他倆就代表了他家捐了一棟位於濱海區域的別墅,市麵估值在五百萬左右。
嚴家的家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嚴素熙的媽媽趙月如果真遺傳了趙家的優秀基因,同樣的深邃大眼,皮膚白皙,雖是隻穿了一件墨綠色複古旗袍,細長的脖頸上配了一條古典的珍珠項鏈,氣質不俗,想必年輕時也是個聞名上流社會的美人兒。
見到我和趙廷建,那位氣質優雅的貴婦也沒有像其他婦人一樣端出長輩的架子來,反而是親切地和我們聊了一會兒天,讓我瞬間就開始喜歡起她了。
“廷兒,讓姑媽好好看看,都十多年沒見了,你長得是越來越像你爸爸了,不過你的麵部線條柔和一點,也比你爸方年帥氣許多,哪像你爸,這些年總是喜歡繃著一張臉,就跟誰欠他多少錢似的。”
說完,她就笑了,像模像樣地和她比了比身高,“你十七歲的時候就比我高了,現在好像更高了些呢,嘖嘖……看來姑媽真是老了,越長越矮了,沒法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比啦……”
趙廷建的嘴角噙著溫潤的笑,眼睛裏像是有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姑媽哪裏老了,你可還是我們當年那個‘孩子頭’呢。”
其實看趙月如這人,就知道她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這個性格倒可以從嚴素熙的身上看出來,她遺傳她的媽媽,火辣卻又知性,也是一個放的開的人,而想比嚴素熙,嚴浩楠就沉穩得多,應該是隨他爸的性格來的。
我站在他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趙月如主動提起了我:“這就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