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我都有點傷心了,一個人躲在牆角去擦眼淚。
秦婉兒走後第二天,就有媒體爆料說看到她到醫院裏來了,一時間醫院門口人多得快要爆炸了,他們都是為了趙廷建這個病號來的,都想見見他,從我們這些家屬手中獲取更多的消息。
我們當然沒有理他們。
我每天仍然堅持不懈地和趙廷建說話,幫他做恢複,洗臉,擦身子,每一項都爭取做得很好,在我的照顧下,他原本蒼白的麵色開始變得紅潤起來,仿佛隻是睡過去了一般。
我也會趁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偷偷親他,和他說著些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情話,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因此而醒過來。
“唉,真是……妾有意而郎心似鐵,你這人怎麼一點也不懂浪漫,難不成你愛的人不是我了?”
我自言自語道,將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能怎麼辦呢?
很多事情往往不是誠意所能到達的,可是現下除了誠意,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公司裏沒了趙廷建,趙天豪便頂了一陣子,奈何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我便在醫院裏接手處理了一部分工作量。
還好Betty是一個心細的女子,什麼事都是處理好的東西,隻差一個決策了,我對這些都不太懂,便和趙天豪討論,實在不行就給周紀衡打了電話,他倒也耐心,幫我解決了很多問題。
這樣的我也不是很忙,每天守在醫院裏,陪伴在他的身旁,就這樣過了二十三天,本以為我還會繼續守下去,可能會守到白發蒼蒼,牙齒掉光的時候,他還是這副安靜的模樣,但事實證明是我的小說看多了。
於是,在某一天的淩晨,我醒過來,便打了一盆熱水幫他擦臉,一邊擦臉一邊和他聊天,還以為會一直沒有回應呢,結果在我幫他解掉紐扣擦洗胸口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
我愣了兩秒,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便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疼!
他睜開了眼睛,彎彎的睫毛眨了兩下,像兩把漂亮的小扇子。
他黑色的瞳仁仿佛包裹著濃濃的霧氣,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懵。
我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內心,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你醒啦?你等等哦,我去……我去叫趙伯伯過來!”
說完,我就開始四處找手機,給趙天豪打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接線聲。
突然,我聽見身後的人說了一句:“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的病房裏?”
我一下子就懵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是珊珊啊,你不記得了?”
“珊珊是誰?”
“你的女朋友啊……”
“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不是婉兒麼?”
“哢嚓……”我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