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這才注意到我的腳,一件詫異地說道,“呀,珊珊,你怎麼弄得這麼嚴重?要不要幫你叫醫生?”
我心想我也沒這麼嬌氣,便笑嘻嘻地拒絕了,大概是真的餓了,我的肚子裏一直在發出類似於“咕咕”的聲音,被趙廷建和徐阿姨都聽了去,聲音格外地嘹亮。
我老臉一紅,瞪著似笑非笑的趙廷建有些心虛地說道,“看什麼看,肚子餓又沒有錯。”
他含笑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就抱著我往客廳走去。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的十點了,我困得跟狗似的,忙不迭地往床上鑽,卻被趙廷建從被子裏拖了出來。
“你幹嘛啊?還讓不讓人睡了啊??”
我陡然變高的音調讓他有些受不了,沒好氣地給了我一通白眼之後,他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自己看看,腳都腫這麼高了,我不給你把淤血推開,你這腿就廢了,你竟然還敢吼我?”
我這才意識到他的真實目的,便又腆著臉跟他道歉:“嗨……我的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您趙大人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市民一般見識唄。”
趙廷建不滿地“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罷了,我就屈尊為你推拿推拿好了。”
說完,他便將我的右腿放在他的腿上,開始揉搓起來。
一開始我是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一直傻嗬嗬地誇他手法專業,結果越到後期他的勁頭越大,讓我總有他在報複我的錯覺。
我強忍著腿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翻著白眼問他,“你這是跟誰學的啊……嘶……輕點兒……喔……”
“輕點兒啊……疼……啊……”
本來是一項極其正經而且富有技術含量的活動,卻被我的一陣呻吟給打亂了,估計不知情的人聽到這如此布滿淫穢色情,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會做何感想,但至少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打人的。
因為趙廷建這廝在推了接近二十分鍾以後,有些喪氣地說,“好像要比剛才腫得厲害了……媽的,早知道就不看沈季常那本破書了,一點用都沒有……”
納尼??
他的意思是……他是自學的??
我有些惶惶不安地盯著他看了半晌,半晌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自學成才嗎?”
趙廷建聽我這樣說,還頗有些自豪地點了點頭,“是啊。”
我有些絕望,陳默半晌才繼續問道:“那我……是你的第一個客人?”
趙廷建茫然地搖了搖頭,“第一個客人是我爸……”
我鬆了一口氣,“那你給你爸爸推了之後,他是不是就好了……”
“不不不,上次給他推了之後,他的腿多腫了半個月,到後來找了專門的技師幫他推化了淤血才好的。”
我聽他這樣說,生生地咽下了後邊“那你放心大膽地推好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