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周紀衡那邊已經聯係不上了。
我很著急,但又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安然,隻好先瞞著她。
安然一大早就回家了,我說我和趙廷健送她,她也沒有答應。
揣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我上班去了。一路上我都在聯係周紀衡,打電話,發短信,用了所有的聯係方式,但周紀衡的手機始終處於關機,短信也沒有回複我。
我想把事情問清楚都無能為力,想想安然的臉,我心中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珊珊姐,你在煩什麼啊?一大早都垮著個臉。”
苗苗的聲音把我從思緒中拉回來,看著她關切地眼神,我心裏的不安稍微平息了一點。
我搖了搖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珊珊姐,我看最近任成不太安分。”
苗苗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安然和周紀衡的事情還沒有眉目,這邊任成又開始搞鬼了,真是不得安寧。
我皺著眉頭,所有情緒都掛臉上了,在旁人看來一定很恐怖。
“苗苗,你繼續暗中觀察任成,有什麼事情立刻來向我稟報。”
我隻能這麼吩咐苗苗了,安然的事情讓我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時間管任成的事情。
苗苗答應著做自己的事去了,我仍然很焦急,但看著手機沒有訊息,我也沒辦法一直呆著了。畢竟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做。
苗苗的話讓我有些在意,除了我剛上任那幾天任成不太安分之外,之後的這些天都沒有再作妖,但現在又開始了,我不得不作打算。
考慮了一下,我決定去任成那邊看看。
剛下電梯,就被迎麵而來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撞了個滿懷,他手中的文件也撒了一地。
“對不起。”
我說著幫他拾起地上的文件,仔細一看,好像是任成的東西。
我再抬頭看了看這男子,他身材瘦削,戴著黑框眼鏡,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但眼神裏卻飽含自信的目光。他沉默不語,默默撿著那些文件。
“你是哪個部門的?”
見他不開口,我便問起來。說起來上任第一天巡視部門的時候,我沒有見過這名員工,我的記憶一向非常好,見過一麵的人一般不會忘記。
他推了推眼鏡,撿文件的動作放慢了,“技術部的小職員。”
技術部?看他的樣子,的確有些工科男生的感覺。上大學時,我們學校的女生都很瞧不起工科的男生,認為他們邋遢不愛幹淨,隻知道對著電腦,對女生毫無興趣。
我把最後一封文件夾放在他手上,“你叫什麼名字?是任助理手下的嗎?”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知道我是誰。
他理了理手中的文件,確認沒有遺漏後就轉身打算離開了。
我急忙拉住他,“喂,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那男子頓了頓,望了一眼四周。現在這個時候電梯口沒有人,大家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著。
沒等我注意,他已經把我拎到了牆角,那裏有一盆盆栽擋著,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那裏可以站兩個人。
“喂,你幹什麼?”
我捂著自己的衣領,一臉警惕地盯著他。大庭廣眾的,他該不會是個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