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看向樸貞傑,輕蔑地喊著:“你裝什麼逼,擺出一張無敵的臭臉,有我們的總督大人在這裏,你這晚輩算個老幾,有本事的,將總督大人幹趴下,才能證明你是真正的戰皇強者。”
曹曱聞言大怒,這貨口舌便給,每一句話都在挑撥離間,想借刀殺人。
樸貞傑看向曹曱:“徐向北和我不共戴,你采取什麼立場,自己?”
“我中立。”曹曱連忙後退,“你們自己的事,別牽扯上我。”
“算你聰明。”樸貞傑又接著看向徐向北。
徐向北苦著臉,這曹曱果然精明,看起來想借刀殺人,是用不出來了。
徐向北灑然一笑,看著樸貞傑:“其實,我懂得一種可以把死人救活的辦法,我們試一下把你爹複活,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他怎麼會懂得這種偷換日的手段,況且,那老子早就被樸貞傑一掌拍得灰飛煙滅,形神俱滅,連屍體也沒留下,還談什麼起死回生。
看著徐向北還在施展舌術,樸貞傑心中更是怒焰狂升,眼中的殺氣更濃了。
樸貞傑狂傲地一笑:“如果你肯將書殘卷,還給我,我或許可以饒你一條命。”
徐向北眼珠一轉,又站到曹曱身邊,拉著他的胳膊道:“總督大人,你瞧這人都提要求了,快把卷軸取出來。”
曹曱大驚:“什麼卷軸?”
“書殘卷。”徐向北錯愕,“別玩弟了,現在我等著它救命。”
徐向北轉過身去,看向樸貞傑:“卷軸在他手裏,你問他要,我不參合了,你們自己分吧,我走了。”
然後,徐向北轉過身去就想溜走。
但是,在他身後,卻刮來一陣倒吸的狂風,把他身子拉回來。
樸貞傑搖了搖頭:“徐向北,你這種驅狼吞虎的手段,我早就領教過,若非在鞭辟之地偷聽見過你們話,我這一次還差點再中你詭計。別再和我玩陰謀手段了,論詭術我是你爺爺,把書殘卷交給我,否則明年的今就是你的忌日。”
徐向北張大了嘴,看來自己這次真遇到高智商、高武力的硬點子了,這可叫自己怎麼玩。
見徐向北依舊站在那兒沒反應,樸貞傑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氣,手掌一揮,一道劈空掌,對著徐向北就拍了過來。
“狂龍焚海!”樸貞傑赫然大喝。
飛速集中武罡,龍形的掌影,在身前凝集。
徐向北唇邊微翹,精神抖擻,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劫情涅槃掌,能不能抗衡樸貞傑的狂龍焚海。
八道如駿馬奔騰的指勁,接連祭出,對著迎麵撲上來的龍型爪印迎去。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音爆接連響起,無邊的煙塵,遮住了大家的雙眼。
徐向北後退一步,雙目一閃,身體中的武罡迅速對著雙目集中。
出乎意料的,在煙塵還沒散盡時,那道龍型爪印如不受影響的辨別出徐向北身體,突然鑽了出來,重重地砸在了徐向北的胸膛上。
沒料到滿功率的劫情涅槃掌,竟然也沒能抗拒樸貞傑的這招進攻。
徐向北狂噴一口血,身體如炮彈橫飛,重重砸在山壁上,把上方的岩壁都震得塌陷,整個身體被埋進了瓦礫中。
“幹你妹,這招夠勁。”
徐向北的唇角,還在嗆血,同時身體中的髒腑也激烈抽搐,這一擊讓他內傷不輕。
勉強從瓦礫中爬出來,徐向北踉蹌著腳步,差點摔倒,單膝跪地。
看著跪在地麵上的徐向北,曹曱驚心色變,他曾與徐向北短兵相接,很清楚他的戰鬥力,他竟然連這樸貞傑的一招,都抗拒不住,半空裏的那臭子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
同樣是戰皇,如何比自己厲害這麼多?
樸貞傑狂笑著,憤恨地瞪著徐向北:“徐向北,對於殺父仇人,我不可能輕鬆讓你死去,你會嚐盡人世間千百種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會把你四肢都砍掉,把你裝進一個瓶子裏,每日折磨你……”
徐向北一握雙拳,用力站起,雙目一橫:“你這個不孝子,自己殺了爸爸,別算老子頭上!”
樸貞傑眼神一寒:“將書殘卷還給我。”
徐向北手持破邪鎮魂刀,渾身泛起了金焰:“有能力就自己來拿。”
樸貞傑低頭看了下地上的蒼龍遺骸,一揮手掌,一個擒龍功,牽引了半截龍脊骨,抓在手裏。
曹曱站在蒼龍遺骸的一邊,冷冰冰的笑看二人戰鬥,顯然是想坐收漁利。
徐向北豎起破邪鎮魂刀,身影如鬼魅滑動,隻是幾個呼吸間,蒼龍遺骸四周,儼然出現了上千條虛影。
“黯月刀法!”
這些虛影同時斷喝,齊齊出手,刀芒直指樸貞傑。
樸貞傑手持龍脊梁骨,快速揮動,把襲體的刀芒一一格擋開來。
一時間,場內刀光骨影連綿交轟,無數的虛影被擊潰,到最後隻剩下了徐向北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