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院中隻剩下鬼玲瓏一人艱難地向前爬著,羅九州和其他嘍囉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獨孤恨提著追魂劍走至鬼玲瓏身前,問道:
“鬼玲瓏,你知罪嗎?”
鬼玲瓏抬起頭看著獨孤恨,眼神裏透出一絲絕望和恨意,回道:
“獨孤恨,我有何罪?你要殺便殺,無需多言,我鬼玲瓏也不是怕死之輩。”
“鬼玲瓏,今日虎蛟幫尋仇之事,是我之前惹下的禍端所致,我並不怪你。
但是你身為幽冥教中人,未經教主允許,私自離教數月不歸,且勾結教外幫派殘害本教中人,此乃叛教之罪,當受幽冥地火焚身之刑,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鬼玲瓏聽聞此話臉上頓時一驚,當即大叫道:
“獨孤恨,有種的你現在就殺了我,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狗東西,你就是教主的一條狗。趕快動手!”
看著大喊大叫的鬼玲瓏,獨孤恨臉上始終未見一絲變化,當即提劍朝著鬼玲瓏刺去。
“且慢,獨孤兄!”
裴政突然攔住獨孤恨,
“獨孤兄,她已經這個樣子了,我看就沒必要取他性命了吧。”
獨孤恨麵露不解。
“裴兄?此乃我幽冥教內部事務,希望你不要幹涉。”
裴政麵露愧色,回道:
“獨孤兄,若是別人,我肯定不會插手。但對於這位歸姑娘,在下之前行事的確有愧於她,希望獨孤兄看在下的麵子這次能夠放她一馬。”
“不行,本教教規森嚴,豈可因你一個外人而更改,快快閃開。”
“獨孤兄,說句自負的話,你我目前都有傷在身,我若拚死護她,你也未必能占上幾分便宜。”
獨孤恨看了看裴政和其手中的劍,沉思片刻後回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要她不死可以,我必須廢掉她的武功。”
“這個?”
裴政轉身看了一眼鬼玲瓏,有些於心不忍,待要說話,獨孤恨怒目一睜,回道:
“裴兄若還要多言,那我們恐怕隻能用劍說話了。”
一陣痛苦的慘叫過後,鬼玲瓏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裴政從懷中取出一塊銀兩放在鬼玲瓏身前,說道:
“歸姑娘,你武功雖廢,但是行動無礙,你拿著銀兩去找個地方好好養傷吧。”
獨孤恨並不關心地上的鬼玲瓏,對裴政說道:
“裴兄,今日多謝你相救之恩,否則我可能命喪此處,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小酌幾杯,以謝裴兄大恩。”
“獨孤兄言重了,今日能與你聯手禦敵,乃人生一大幸事。我也正有此意,獨孤兄,請。”
“裴兄,請。”
二人越牆離開,隻剩鬼玲瓏一人側躺在院中。
過了好久,鬼玲瓏方才恢複了幾分力氣,艱難地扶著一旁的柱子站了起來。
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回想那羅九州之前對自己說過的甜言蜜語。
鬼玲瓏突然大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男人都不要我?為什麼!我鬼玲瓏到底哪裏配不上你們了?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
酒館中,獨孤恨與裴政對坐而飲。
裴政好奇地問道:
“獨孤兄,倘若我沒有出手相攔,你真的會要了鬼玲瓏的性命嗎?”
獨孤恨並未正麵回答,隻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