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的營帳中,之前給雲滄送去繡衣衛戒指的甲士,此時正沉默的站在李嗣的桌前。
“白狼,你那子能跨過這一關嗎?”
內心焦躁的李嗣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抬手扔掉了手中的玉簡,起身在營帳中走來走去。
“四哥,你是一名軍人,更是一名繡衣衛!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心浮氣躁了?”白狼皺了皺眉頭,看著這個既陌生有熟悉的老友。
聽到白狼的話語,李嗣停住步伐,有些無奈:“哎,白狼,你這幾年一直潛伏中境,根本不了解如今國內的局勢。
就在這些年,長安接連的不斷傳出陛下衝擊仙境失敗,已經重傷的消息。雖然太子已經數次辟謠,不過效果微乎其微,國內人心惶惶。
甚至已經傳出了太子謀權篡位的消息,如果不是我等身處繡衣衛,隻由陛下一人統轄。不定就連我也要心慌了。
而根據內線的消息,這一次殿的複出似乎也與陛下有關。
所以我想盡快調離玉門關,好能夠回到長安,這樣就能夠掌握第一手的消息。
但這場戰爭卻拖累了我調離的文書,而現在解決的辦法隻有一個……”
“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來替代你,是嗎?”翻了翻白眼,白狼已經明白了李嗣的意思了,這家夥根本就是想撈到更大的功績。
“嗬嗬嗬,也不是這麼的。畢竟你也知道,你四哥我一身的本事都在了刺探和暗殺上,在戰場上連五成的本事都使不出來。
而且,雲滄那子也的確是一個好苗子。
在之前我與他的比試中,他竟然依靠一把匕首和對時機的判斷差點傷到我。
所以啊,他生就是幹這一行的!”
道這裏,李嗣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很是得意。
“他?練氣六重的修士,依靠一把匕首傷到了築基修士的你?”白狼的眼睛都要突出來了!
“額,不是。當時我的修為被我封印在練氣期,在與他比試時又壓製到了練氣三重。當時他也隻是練氣三重。”揮了揮手,李嗣解釋道。
“我就嘛,嚇我一跳。嗯……,這樣的話那子還是挺不錯啊!”摩挲著下巴,白狼回想著與雲滄談話時的情景。
“那是,就是不知道那子能不能跨過心魔這一關。要知道,當年我就在這一關吃了大虧。”
李嗣對於雲滄的情況是了解的,他畢竟是雲滄進入人類帝國後,第一個接觸的人。相處久了,他也不自覺的就將雲滄真的當成了弟弟一般對待。雖然,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
當雲滄幽幽醒轉之時,茗汐立即撲了過來。
“呆子,你怎麼樣了?”咬著下嘴唇,聲音有些顫抖。她是真的害怕雲滄出了出了什麼事兒。
雲滄甚至可以看出她臉蛋上那兩道清晰的淚痕,聽了她的話,不由輕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事,隻是,你看到了?”雲滄的喉嚨很幹,聲音也很是虛弱。不過,他還是對視著茗汐明亮的眼神。
“嗯,看到了。不過,我不會出去的!”輕輕笑了笑,茗汐知道他的意思。
之前在雲滄突破心魔的生死關頭,就是光芒大作的青蓮匕首救了他,而一旁的茗汐則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在修真界,法器的類型千變萬化,而其作用也是不同。有的偏向於戰鬥,類似於李嗣送給雲滄的血雷槍,還有裴博在玉門關之戰中使用的九仙圖仿製品三仙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