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李先生都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安婉!她是李先生欣賞的女人,而你這個卑賤的狗屎,居然敢借著家教的名義勾搭李先生未來的女人,你你是不是該死?”
黑衣人蹲了下來,伸手拍打著白言的臉龐,動作輕蔑且十分羞辱。
“我沒有!”
白言低吼,黑色的眼神裏滿是怒火,他死死盯著黑衣人,一字一句的低吼道:“我從來都沒想過和她發生過什麼!我隻是想賺一份家教錢!”
白言是個孤兒,父母不幸車禍死亡,沒留下什麼遺產。他有幸成為墨市大學的特招留學生,平日裏自然是百般節省,家教、健身教練等等兼職他都會去做。
麵對出身高貴、笑容甜美、氣質溫柔的安校花,白言確實有過動心的瞬間,但他隻想做到自己的家教工作。
“你沒有就沒有?可憐的家夥,我相信你!但可惜啊,李先生不信啊!李先生了,他要廢你兩條胳膊,割了舌頭,讓你做個廢人,他才會安心。”
黑衣人猙獰一笑,他舔了舔嘴唇,暴戾低吼道:“夥計們,給我打!!”
“唰!”
鋼管帶著破空聲,狠狠砸下!
“噶擦!”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白言的手臂呈現45度角的極度扭曲!
“啊!!!你們真該死!”
白言屈辱並且包含痛楚的淒厲聲音在荒野裏回蕩,就像是一頭被圍攻的瀕死孤狼,白言的聲音裏充滿了不甘和悲憤:“你們這群該死的家夥!有種殺了我,不然我遲早有一會一個個親手殺了你們!”
白言的聲音裏,帶著一股子倔強和讓人毛骨悚然的仇恨。
這子是出了名的倔驢,特別能打,黑人們看過白言的情報信息,他們也有些擔心白言回頭報複他們。
“傑克,頭兒!我們要不要做了這子?”
“不用,如果這家夥死了,墨市華人會的人會嚴查這件事情。我們廢了他就好,別給李先生找麻煩。”
“好!那就廢了這子!”
獰笑聲和毆打聲不斷響起,就像是演繹著地獄中的一幕幕血腥畫麵,讓人不忍直視。
“轟隆隆!!”
一道淒厲的閃電劃過,刹那間照亮了地,也照亮了趴在汙水灘中的白言。
泥土混雜著鮮血,隻有那極度反向彎曲的手指顫抖不停,才能證明這個人還沒有死。
“嘩啦啦!”
磅礴的大雨落下,仿佛要洗涮他的恥辱和鮮血,然而卻隻能讓白言渾身濕漉漉,鮮血混雜著雨水,讓他更加狼狽不堪。
一個是全球出名的李氏集團老總的親生兒子,富可敵國,交友廣泛。一個是父母雙亡,獨自在出國留學,在外國社會上苦苦掙紮的貧困又平凡的華夏學子。
兩人的差距,就像是與地一般。
僅僅是因為他與校花安婉走的太近了,就無緣無故遭受一頓暴打。
白言的身體很痛,各處骨折!雙手被廢!舌頭被割掉!但他身體上的痛楚,遠遠比不上被人背叛的痛苦。
金萱萱這個同樣是一起留學的華夏同學兼前女友,可是她害得自己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白言真的不甘心啊!
空有一身父親所教的精銳軍隊武藝,卻不能發揮出來分毫!身上的傷勢,仿佛在嘲笑白言,也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最了解你的人,傷你才最深!”
“唔唔!”
白言拚命揚起脖子,他努力抬起頭,嘴裏已經滿是血汙了。
白言瞪大眼睛,死死咬著牙關,他努力想要趴起來,但他的雙手現在根本無法使用,因為已經被廢掉了!
白言隻能強忍著雙手傳來的痛楚,一點一點的用手腕在地上蹭著,就像是蛇一般在泥潭裏慢慢的爬行。
不行,我得去尋找救援!
我得去報警,打電話去找華人會求援!
“轟!!!”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蒼穹,照亮了四周的景色。
白言身邊不遠處的地方,是一堆灰燼,那灰燼的殘骸無不表示著,它們生前是白言的背包,裏麵有燒廢掉的課本和手機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