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州,墨市,城東郊區。
“把這子丟出來!”
“哼!敢跟李先生搶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嘿!夥計們!快點,動作都麻利點!”
隱隱約約的英文呼喝聲,讓白言睜開了眼睛。
一股劇痛的感覺從腦袋上傳來,有濕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刺鼻的血腥味在擴散。
白言想要搖晃著昏沉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而卻感覺到了四周的束縛。
他被人綁起來了,裝在一個麻袋裏。
嘴上有膠帶,窒息的感覺在湧上來,白言死死咬著舌尖,口腔內的鮮血味道擴散開來,勉強讓他擺脫了眩暈的感覺。
我這是在哪裏?
難道是被人綁架了嗎?
白言微眯著眼睛,記憶湧上他的心頭。
根據外麵人隱隱約約傳來的對話聲,白言能猜到他確實是被人綁架了!
如果不出意料,綁架他的人,正是同校的李大少。
李斐文,李氏集團的大公子,也是墨市李氏城市集團分公司的現任總經理,同時他還是白言前女友金萱萱的現任男友。
“嘭!”
有人在搬運著麻袋,將裝著白言的麻袋狠狠丟在了地上,然後有人撕開了麻袋的口子。
“呼!呼!”
月光灑落,白言的腦袋從麻袋內露了出來,“刺啦!”有人伸手粗暴的撕開了白言嘴巴上的膠帶。
白言顧不得疼痛,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
有幾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他的身旁,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麵罩,隻露出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打量著他,這群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輕蔑和不屑。
在月光的皎潔光輝下,白言能清晰的分辨出,這群人當中有不少是身材健壯高大的黑人,甚至有不少人的腰間鼓鼓囊囊,帶著槍械!
“是李斐文讓你們來的?”
白言喘著粗氣,他用英文問道,同時死死盯著周圍的黑衣人。
“黃皮膚的子,看來你也不算愚蠢,居然能猜得出來?”
有一名黑衣人猙獰一笑,他的英文話語裏內透著一股獨特的外國方言腔調。這名黑衣人伸手從汽車後備箱裏抽出一條鋼管,大步走向白言。
“你要做什麼!”
白言麵色一變,低吼道。
“嘿!我親愛的羔羊,你問我做什麼?李先生了,你不是學霸嗎?你不是安婉的家教嗎?李先生要我們廢了你的雙手,省得你再去騷擾安婉!”
黑衣男人猙獰的笑道。
“唰!”
鋼管擦過空氣,狠狠砸下,鋼管砸在麻袋上,也砸在了白言的胳膊上。
“噶擦!”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唔!fuk!”
劇痛傳來,讓白言渾身一顫,額頭上開始出現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太痛了!
麻袋上捆著尼龍繩,讓白言根本沒辦法展開手腳,也沒辦法施展父親曾經教給自己的軍體拳。
“見鬼!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想打我嗎?那就站起來啊!我聽,你在學校裏好像很能打的啊!華夏的特招生?嗬嗬,你的華夏功夫呢!快來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卑賤的黃種人!”
黑衣人們包圍了過來,不斷有人狠踹著白言的腹部,他們的眼神閃爍著不懷好意的鄙夷光芒,居高臨下的傲然俯視著白言。
“呸!”
白言吐出一口血沫,孤狼一樣的深邃眼神死死盯著這群人,聲音沙啞的道:“李大少不是已經搶走了我的女朋友了嗎?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搶走?”
黑衣人麵麵相覷,隨後他們哈哈放聲大笑,聲音充滿了諷刺和戲虐:“可憐的羔羊,你也太瞧得起那個姓金的華夏女人了!”
“是她自己要爬上李先生的床!是她告訴李先生你會一些拳腳,是她告訴李先生要多派些人來對付你!”
“也是她親自在你的飲料裏下了點,可以讓人軟綿綿的藥!”
“至始至終,李先生都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安婉!她是李先生欣賞的女人,而你這個卑賤的狗屎,居然敢借著家教的名義勾搭李先生未來的女人,你你是不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