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覺得，顧辰熙這麼一說，自己更加倒黴了。
榮秀麗聽到他的話，立刻就皺起了眉頭，顯然顧辰熙和她絕不對盤。
小時候，或許顧辰熙還會聽上幾句，可如今他是京城首付，又怎麼會在意榮秀麗的話？
“你這孩子！”這一次，出來打圓場的人是顧建國。
他看了一眼顧辰熙，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慕清歌的臉上，老爺子還沒來，所以幾人也都比較隨意。
慕清歌眯了眯眼，反倒很懂事，“辰熙，媽，你們別吵了。別因為我傷了和氣。”
“媽？誰是你媽？我的兒媳婦，隻能是婉婉！”
她咄咄逼人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驚醒了慕清歌，她微微抿了抿薄唇，下意識地側過臉去看顧辰熙。
見到榮秀麗這般模樣，顧辰熙所幸直接擋在了她的身前。
“二位找我們來，就是為了讓我和溫婉妹妹談亂倫的事情麼？”顧辰熙抬起頭來，淡淡的，不溫不火地問道。
他的話，無疑是在提醒溫婉她的身份。
榮秀麗立刻就皺起了眉頭，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卻看到老爺子杵著拐杖從樓上走了下來。
“清歌來了，走，陪我這個老頭子下盤棋去。”
慕家，是出了名的豪門大家。
即使如今敗落了，慕清歌也受過最好的教育，她抿了抿唇，輕輕地點頭，露出了幾分柔和的微笑，“好。”
老爺子般她解圍的方式向來很多。
反倒是榮秀麗，見老爺子喜歡慕清歌，更是不高興，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哼，“說的就好像誰不會下棋一樣。”
她這話剛一出口，顧建國就有些不滿了。
皺起眉頭，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見慕清歌跟隨老爺子走進了花園裏，顧辰熙這才起身，對站在一側，跟隨他前來的候巧兒開口，“去把夫人的外套拿過來。”
拿外套……
候巧兒整個人都愣住了。
榕苑雖然和主宅在同一座山上，可是——卻也不算太近，尤其是作為傭人的她，是沒有資格驅車前往的，她隻能夠步行。
顧辰熙這話，無疑是在折磨她。
她正要開口，顧辰熙卻轉身走進了廚房裏，拿了兩支茶杯。
見顧辰熙都親力親為了，候巧兒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輕輕地抿了抿唇，再多的不情願，此刻也隻好生生吞回了肚子裏。
……
慕清歌和老爺子坐下來，才聽到對方徐徐開了口，“丫頭去醫院了？”
“嗯。”慕清歌頓了頓，小聲地回答。
“不舒服？”老爺子漫不經心地看著棋盤，自顧自地問道，可慕清歌卻有種坐如針紮的感覺。
任何人，即使是平日裏慈眉善目的老爺子，她都不可以說。
“沒有。”她抿了抿唇，卻並不遠欺騙老人家。
“嗯，有些人，還是暫時不要現身的好！”他夾著一枚棋子，放在棋盤山，這才淡淡地說道。
聽老爺子這麼說，慕清歌微微一怔，白淨的小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錯愕。
難道他都知道了？
越是驚訝，她卻越不能表現出來，隻好裝傻，“爺爺，你這話……恕我愚鈍……”
“丫頭，你瞞得了辰熙，卻瞞不了我！”老爺子自顧自地打斷了她。
顧辰熙的性子，更為破釜沉舟。
而和他比起來，慕清歌則考慮得更為全麵一些，因此，老爺子當然不隻是給顧辰熙找了一個他喜歡的女人做老婆。
老爺子更清楚，慕清歌對於顧辰熙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隻有慕清歌能改變他。
“我……”慕清歌低下了頭，“抱歉，我不該騙您！”
她低下頭，卻不解釋盛家的事情。
老爺子抬起頭來，淡淡地看向她，卻依舊透著和藹的笑容。盛淩挽躲避劉明軒的追蹤已經付出了太多，這其中的艱辛，隻有慕清歌知道。
所以，她不能出賣自己最好的朋友。
“無妨！”老爺子看了看她，開始老生常談和小輩談條件，“清歌，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這件事我可以不說，不過……”
話鋒一轉，慕清歌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辰熙既然認祖歸宗了，自然是需要有人來束縛他的，我希望你們能要個孩子，也好讓他收收心！”老爺子的話音，很慢很慢。
慕清歌一瞬間就呆住了。
自己的把柄在老爺子手裏，可是她更清楚，以她此時和顧辰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