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倒騎黃牛(1 / 2)

長空一聲隼唳,驚空遏雲。

“咯咯”

灰斑隼滑翔展翅,落在葉清逸伸出的玉竹骨扇上,他揪開竹管蓋,從中取出信紙,眉眼橫掃。

一紙扔落在地上,拿腳狠狠地踩在沙子中摩擦了幾下,信紙瞬間破碎,和沙土染成一個顏色,毫無差別。

葉清逸捏緊玉竹扇負手仰立 ,冰冷眼神注視著雲澗穀的入口。低沉聲音道:“徐府的世子徐彪親自押送。”

曾祥端一聞,輕言談笑,管他王老子降臨,也是一個逍遙自在態,打得過就是踩死一隻螞蚱,打不過就慌溜一條狗,跑就得了。

“哈哈……梓哥哥,你無需擔心,那徐府的世子是個黑蠻熊兒,有一身蠻力,悍刀耍得還行,我一個人就可以獨挑了他。”

葉清逸冷哼了一聲,禦風飛踏跨步,藏在雲澗出穀的一顆巨石背後遮掩。

等了一個晌午,瞅不見半個人影,曾祥端耐不住煩躁,跑去山上抓野兔去了。

葉洛盤坐,疏通經脈,丹田沉息,試用儀老所授的秘笈心法提升罡力,一股柔風旋轉在周身,幾個蛇衛殺手看得瞠目結舌,不知是何境界,但那股旋白罡力不是一般的劍修者可以匹及。

重甲押送,速度減了不少,不過是大理寺挑的精騎,也未耽擱幾個時辰,黃昏時到了雲澗穀。

沉重的車轍碾過穀道,馬蹄聲噠噠逼近。幾個鑄鐵巨籠映在眼中,一個魁梧彪悍的黑臉漢子,騎在一匹肥壯的烏騅馬背上,人馬呼出兩股白氣,腰間吊挎一把悍刀,一把短刀,短刀精致,還鑲有藍玉寶石,映出熠熠光輝。

大戰在即,曾祥端依舊遲遲未歸,不知去了何處,葉清逸掃了一眼身後,冷眸回轉,即刻蓄滿氣機,凝出罡力,扇骨上盈滿了勁力,回手一撥,玉竹扇骨朝那馬背漢子鷹撮霆擊。

山涯上的滾石飛箭如同驟雨傾盆,硝石硫磺攜在箭矢上點燃兵卒的衣物,火苗嘭地燃起,巨石砸在兵卒的頭上,腦漿飛濺,飛弩穿透骨臂,抱手嘶吟,斜躺一地,穀底亂象入目。

徐彪雙股一夾,使出勁力,踏在馬鞍上旋身飛出,低手抽出悍刀回劈,玉竹扇繞後擦過肩甲,失了足勁的罡力,回縮到葉清逸手中。

蛇衛殺手一個個衝殺上去,對麵的重甲也揮刀殺來,一個倒下,另一個頂替,前赴後繼,蛇衛渾身劃得稀爛,痛聲嘶吼如雷鳴貫耳,哀嚎不歇,望著右手斷臂的蛇衛還在滴血抽搐,千眾蛇衛殺紅了眼,霸道淩人,又殺進一步。

葉洛抽劍,劍意在鋒刃上割裂夕陽,一個跳步就到了徐彪身前,巨劍如蛟,晃著劍影,刺挑過去,葉清逸掃瞥一眼,飛挪身一一個腰弓,彈出一個張弓步朝徐彪麵門踢去。

那黑熊胖子手上靈敏,傾刻間拔出一把短刀直刺他的腳掌心,葉清逸見機不妙,壓沉身子,猛縮身子落地,收了這個張弓步。

葉洛呼了一聲:“我來!”

葉清逸一把扇子飛過一個重甲兵卒的頸喉處,一道飛血濺出。

葉洛一柄龍淵劃過肥熊的紅甲紽銙,擦出一團火星,劍勢斜走,梭影扭轉回抽,被悍刀格住劍身,一把短刀從左胸處刺來,逼得他後仰身撤出數步。

難道在紅袖館中,這黑廝未使出全力,還是近日練了什麼秘笈,功力漲得這麼快

徐彪大吼一聲:“保護囚車後退!”

數十個兵卒圍著馬身,持刀調轉馬頭,趙寅罡及其他幾個兄弟心中有數,站起身在鐵牢中招手呐喊。

“此處,在此處。”

葉洛凝出罡力,雙手托著龍淵古劍,嗖飛射去,一劍斬倒十人,重者斷了半喉,奄奄一息,輕者傷了左肩,丟刀捂臂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