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歡抓起盒子來,她的手是抖的,好半天連盒子都打不開。
紀繁景難得的沒有催促,不是他貼心,而是篤定林奚歡在他眼前折騰不出什麼風浪。
男人的冷眼旁觀讓林奚歡異常的難受,心底湧上一股執拗來,盒子終於被她打開。
她從裏麵把藥拿出來,也沒有喝水,就那麼吞下去。
藥片跟舌尖接觸,苦澀的滋味透過味蕾蔓延開來,她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藥片的包裝,唇角牽出一抹笑容,聲音黯然而平靜,“這次你不用擔心了,安全措施做好了,你不用有後顧之憂了。”
男人琥珀色的眼眸在聽到她話的瞬間驀然縮了一下,心中忽然百味陳雜。
他沒有辦法用詞語來描述自己的感覺,但那絕對稱不上開心。
當年他跟林奚歡也曾和平共處過……
林奚歡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越過茶幾,猛地摟住紀繁景的脖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藥效是24小時的,既然藥已經吃過了就不要浪費,這24小時之內我可以要求你履行夫妻義務,而你也不用擔心會有個孩子來找麻煩……”
說著她就仰起頭來,堵住了他的唇,甚至還騰出了一隻手,探到紀繁景的腰間,胡亂的向裏摸,帶著幾分的瘋狂。
隻是她的手指不過才碰觸他的肌膚,就被紀繁景抓住。
林奚歡無法再寸進分毫,可她不甘心這麼被推開,也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他們好不容易才挨的這麼近的……
纏在他脖頸上的手臂那樣的用力,那樣的固執,力道大到讓紀繁景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把扒在他身上的女人扒下來。
紀繁景也沒有強行用蠻力了,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容顏清雅如蓮的女孩子,“你要我睡你?”
男子的聲音漫不經心,話語裏帶著濃濃的譏諷。
林奚歡被刺得心髒抽了一下,可她還是固執的說道,“你是我丈夫有義務滿足我的需求。”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你不喜歡主動,換我睡你也不是不行。”
這話傳進耳朵裏紀繁景的眸光一利,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可抑製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臉龐上閃過一道猙獰的神色。
在那麼一瞬間她以為紀繁景會掐斷的她脖子,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微笑起來。
他拉起她一隻手放在眼前仔細的把玩,誇讚,“很漂亮的手。”
紀繁景說的是實話,林奚歡的手指的確很美,手指纖細修長,肌膚潔白細膩,修剪整齊的指甲如同粉色的花瓣一樣盛開在她的指端,是那種哪怕隻帶一個拉環,橡皮圈都能秒殺無數的手模。
林奚歡的臉頰有些紅,她是膽子大的可以把紀繁景綁在床上,下藥,上了他,可在這個時候,在他露出平和和一絲柔情的時候,卻忍不住的羞澀起來。
其實她最渴望的也不過是兩個人此刻的親近罷了。
“隻可惜……”紀繁景開口,彎起的唇角露出一抹殘忍,“隻可惜滿滿的都是血腥的味道,就如同罌粟花一樣再美麗也抹不去它自身的邪惡和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