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歡咕噥著,揮了一下手臂,含糊的哼著,“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紀繁景將已經溫了的布拿過來,重新浸了涼水,又一點點的像她的口中滴水,聽到她夢裏的話,心情好了一點,眉頭舒展了一些。
夢裏的她有了曾經活潑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從老宅離開之後,他總想起她圍繞在他身邊的時候。
紀繁景忍不住的俯下身,湊的那樣近,深深地看著她精致的小臉,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眸裏唯有一個她。
林奚歡察覺到有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恍惚的,還以為是之前跟老師學醫的時候那個總是闖進她閨房的薩摩耶一樣,伸手就環住他的脖子。
呼吸一頓,紀繁景愣住了。
他警告,“林奚歡,放手。”
“……”拒絕理會。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男人的聲音低啞下來,“我想吻你,很想……”
“阿希,乖……不許鬧……”她閉著眼睛,抱得他更緊。
阿希……
紀繁景的臉龐瞬間陰沉了,竟然敢叫別人的名字,還是這樣的語調。
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朝著她逼近,“林奚歡,阿希是誰?”
“都說了要乖啊……”林奚歡無奈的笑著,湊過去在他唇邊印下親吻,又隨意拍了拍他的頭,“快睡……”
紀繁景的身體狠狠一震。
他想吻她。
他很想吻她。
這個女人他的妻子,他可以隨意的吻她。
林奚歡渾渾噩噩中,隻覺得身上沉甸甸,這個阿希總是喜歡趴在她身上,睡醒之後非得好好教育一下不可能。
正在想著,感覺有東西吻了過來。
這不是阿希!
林奚歡猛地被驚醒了。
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在眼中的是男人的臉龐。
林奚歡十分錯愕。
咦?
不對啊,這男人怎麼又吻她了?
林奚歡找回一絲理智,手推著他,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底像是閃著火焰。
“你……你是不是被蛇毒毒壞腦子了……”
“我的腦子隻有你能毒壞。”
“你……”林奚歡滿眼複雜的看著他,心中說不出來的什麼滋味,“你知道今天多麼危險嗎?現在還活著,簡直都是上天厚愛。以後不要這樣子了。”
“傻子,你以為誰都能讓我拚命嗎?林奚歡,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從你嫁給我那天開始就沒有做主的權利,你怎麼總是記不住。”紀繁景低語,聲音低啞的厲害。
林奚歡心頭俱震。
正在她迷糊的時候,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想起來,“說,‘阿希’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林奚歡十分詫異,這男人怎麼知道阿希的?
紀繁景見狀,眉心擰在一起,聲音無比危險,“我不管他是誰?最好讓他給我離開,否則,我就弄死他!”
低沉的嗓音裏充滿危險,殺氣騰騰的像是要找誰拚命一般。
荒涼的森林中,安靜的山洞裏,這樣貼近的距離,讓人情不自禁的放下戒備。
林奚歡望著男人難看的臉色,忽然起來調侃的心情,“你是阿希啊……”故意把聲音拉的長長的,“當然是我最喜歡,最愛的……”
話,到了這裏停了下來,然後,她就聽到男人磨牙的聲音,看到他比煤炭還難看的臉色。
“他一定活不了。”紀繁景霸道無比的說,“你最喜歡的,最愛的,放在心底的隻能是我!”
“幹嘛這麼較真。”林奚歡眨了眨眼睛,“阿希,隻是老師家養的一條薩摩耶。”
“那也……薩摩耶?狗?”
“是啊。”林奚歡無辜的看著他,“堂堂紀總跟一隻狗過不去多掉身價。”
要是還聽不出來,這個女人在故意調侃他,也就白活這二十五年了。但是,這個答案終究是讓他眉宇間的陰霾散去了不少。
手中捏著她的下巴,“膽兒肥了,敢作弄我,嗯?”
哪有!
林奚歡一張無辜臉。
她怎麼敢作弄紀總大人,是不是?
是他自己太忙著吃醋了。
還沒怎麼著,就要把人家給弄死呢。
很快,吻又落了下來。
晚飯是紀繁景做的。
奶白色的魚湯裏放著蘑菇跟野菜,味道十分的鮮美,可,林奚歡卻沒有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