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鄔宴無比篤定地了這兩個字，抬腿跟上簡安安和時庭明。
尹圳留在原地心情複雜。
這老頭真的是時掌門？
那還真是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畢竟時候他也曾有幸見過這位風雲人物，那時候的時掌門多麼冷傲，多麼不可一世，眼睛裏都透著對下蒼生的憐憫和隱隱不屑，仿佛世間萬物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裏。
後來尹圳才知道，那時候的時掌門的確已經到了打遍下無敵手的境界，要論單挑，全球都沒有能幹得過他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想改鄔宴的命，他也不會有後來的下場。
尹圳搖了搖頭。
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時掌門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在他眼前嗎？
還是趕緊跟上去看看時掌門這些年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吧！
*
街邊的路燈一個接一個地亮起，溫黃的燈光把黑夜照映的有了生命。
位於鎮港市中心最繁華街道的中餐館生意很好，臨街的位置可以看見外麵漂亮的夜景。
時庭明就正在欣賞這幅美景。
“咳咳。”尹圳忍不住咳嗽兩聲。
他們都已經幹坐在這快十分鍾了，誰趕緊句話啊！急死他了！
時庭明被尹圳的這聲咳嗽咳的收回視線。
“不好意思，看的忘記了時間。安安，菜點好了？”
“嗯。”簡安安快速瞟了一眼自從進餐館後就沒話的鄔宴，介紹道：“師父，他他認識以前的你。”
“師父，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鄔宴不廢話，上來就問道。
“噗！咳咳咳！”剛喝了一口茶的時庭明被他的一聲“師父”給嗆到。
簡安安趕緊抽出紙遞給他擦擦。
“夥子，師父這個詞不是稱呼，安安叫我師父你不用跟著一起叫。”
鄔宴的呼吸一窒。
這句話就證明師父真的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也忘了他。
“簡安安，這是怎麼回事？”尹圳急急問道：“時掌門怎麼好端端地就失憶了呢？鄔宴是他唯一的徒弟啊！”
“我遇到師父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就不正常，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瘋癲狀態。不久前我才找到辦法把他醫治好，隻是他隻記得遇到我以後的事情。”簡安安緩緩道。
精神狀態不正常……
光從這幾個字，鄔宴仿佛就能想象到師父這十二年來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需要怎樣的精神摧殘，才能讓當年如謫仙般高冷的人物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師父，是我來遲了，還請師父責罰！”
“誒誒誒夥子你等等！”時庭明怕鄔宴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跪下來，趕緊叫停。
鄔宴看向他，黑沉的眸子裏藏著絲絲心痛和慶幸。
“菜上來了，我肚子很餓，不如我們一邊吃飯一邊？”時庭明指著正在往他們桌走過來的服務生。
鄔宴努力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好。”
尹圳在旁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個世界玄幻了，萬年僵屍臉的鄔宴居然笑了！
而簡安安則是盯著鄔宴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