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拒絕另外開一間病房,那就明她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而且她師父都強調是這個男人付錢,安安照樣拒絕。
看來,安安和她師兄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這麼一想,紀梟也就收斂了些對鄔宴的敵意。
“既然這樣的話,那安安,你先休息,等你什麼時候感覺身體可以了再來找我,不用非得明晚上就來,一切以你的身體狀態為準,知道嗎?”
時庭明怕打擾到簡安安休息,叮囑了兩句以後便帶著鄔宴離開。
臨出門前,鄔宴回頭看了一眼。
紀梟敏銳地抬頭,而此時鄔宴的目光已然收了回去,身影消失在門口。
紀梟擰眉。
怎麼回事?
這個男人看起來冷冷沉沉的樣子,可他的目光怎麼那麼具有攻擊性?
紀梟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比他父親還要霸道有威懾力。
可他父親是經曆過幾十年的歲月磨煉才擁有那樣的霸氣,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又隻是一個玄術師,他憑什麼?
*
等確認時庭明離開醫院以後,簡安安滑下病床。
“紀梟,你下次不要跟風了,我有本事不受傷,但是你沒有。”她一邊穿鞋一邊。
“簡安安你要去哪裏?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嗎?”
“我還有點事,晚上回家再睡。”話間,簡安安已經把鞋穿好。
她抬起巴掌大的精致臉看向紀梟,淡淡一笑:“謝謝你加的病床,我睡得很好。”
“該謝的人應該是我。”紀梟從病服口袋裏掏出一個錦囊,“如果沒有你的符籙保護我,也許我會正好被那輛車給撞到。”
簡安安稍稍一愣,隨後恍然大悟。
當她得知紀梟腦袋裏的淤血並不嚴重、單單依靠吃藥就可以化去的時候她還奇怪呢。
華自強的菜不可能隻有這麼一點點後果啊。
原來紀梟把她給林然的符籙拿了去。
“一個符籙最多隻能替你擋去三次災難,下次我再送你一些。不過這也是你自己的福報,因為我的符籙是業力符籙,遇壞則壞,遇好則好,壞人帶著它隻會把黴運加深,好人才能擋災。紀梟,你是個好人。”
聽到簡安安的誇獎,紀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他撓了撓頭,憨憨地笑了:“是嗎,嘿嘿,其實還好啦。”
“我要走了,有事短信,再見。”簡安安走到門邊跟他道別。
“再……”紀梟抬頭,卻發現簡安安已經走遠。
“見。”
*
簡安安來到林未希的病房。
“簡姐,你來了。”林重然一看見她就站起身。
“我們走吧。”
“好,在這段時間我已經讓公司所有人都到達自己的工作崗位,休假的也喊回來了,就等著你去看。”林重然的表情有些緊張。
“林先生,我要先給你打個預防針。”簡安安的神情有些凝重,“這個人可能是和你比較親密的人,希望到時候你心裏不要太難過。”
此話一出,林重然的心一沉。
被身邊親密的人背叛甚至捅刀子,這種事是人生幾大痛苦之一,不難過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