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開的家長會形式很特別,不是每個班級的家長在各自的班級開,而是像平時你們開大會一樣坐在操場上開。不知道校長是怎麼想的,當眾把你媽媽拎出來,矛頭全部指向她。
安安,你一定要好好安慰你媽媽,她為了維護你忍受多少學生家長的白眼,還要……算了,這些事情也不應該跟你,總之你隻要知道她為了你受了很多委屈就行。”
光是聽張則的講述,簡安安都能想象到那種畫麵。
雖然臨湖的很多學生都因為她昨和林亦嵐的“對戰”,而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但是他們並沒有改變對柳如夢的看法,那就更別提他們的家長了。
這些中年人很少有善良的,大多八卦而刻薄。
好一點的,看到未婚已孕的女人會在背後指指點點;
差一點的,那手指都能指到女人的眼睛裏。
他們從來都不關心背後是否有隱情,他們隻覺得這是一件能拿來當茶餘飯後聊的話題。
更別提柳如夢的職業還是在酒吧裏當駐唱,這種聽起來就“不正經”的工作,在那些擅於開車的成年人嘴裏就變得齷齪起來。
要不然臨湖學生對柳如夢的猜測是從哪裏來的?
就算有自己的猜想,也少不了他們父母的鄙夷討論。
女的羨慕嫉妒恨柳如夢的精美長相,明明都三十幾歲的人了卻還像二十幾歲一樣漂亮,惡毒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男的覺得像柳如夢這樣沒有結婚就有孩,還在酒吧工作的女人,肯定很容易就能上。但他們有家室又不敢在外麵亂來,隻能在嘴上開車、開柳如夢的黃段子玩笑來過過嘴癮。
每次柳如夢去學校開家長會都是一種折磨,但她每一次都不會拒絕。
因為她不想讓簡安安覺得她有多特殊。
安安已經沒有父親了,如果家長會的時候媽媽也不去,其他同學會怎麼看她?
在學校裏,柳如夢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簡安安的母親。
掛了電話,簡安安鼻子一酸,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明明就受了很大的委屈,為什麼回到家來什麼都不呢?
你不和我,你還能和誰?
簡安安走出房間,柳如夢還沒來得及話,就感覺她撲進了自己的懷抱。
“媽媽,下次再開家長會的時候你不要去了。”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來。
柳如夢知道簡安安一定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了些什麼,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安安,我沒關係,我年紀都這麼大了,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倒是你。
媽媽知道你想幫助其他同學,這是好事,不過一件事情我們要從兩方麵去看,你千萬不要鑽牛角尖知道嗎?”
都這樣了,柳如夢還一心隻為她著想。
簡安安抽了抽鼻子,貪婪地聞著柳如夢身上那股名為“母愛”的味道。
“我知道。”她乖巧回道。
然而內心已然憤怒。
校長是吧?針對我媽是吧?
你給我等著。
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就不叫簡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