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偏頭看過去,“師父了什麼?”

“時叔他……”

“簡安安。”鄔宴打斷尹圳的話,叫了一聲。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簡安安又看向鄔宴。

鄔宴的手裏抓著毛巾,瞥了一眼尹圳賊兮兮又八卦十足的笑容,索性心一橫,把毛巾塞到簡安安的手裏。

簡安安低頭看了一眼半濕不幹的毛巾,又抬頭看鄔宴。

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幫我擦頭發。”鄔宴言簡意賅地道。

厚臉皮地讓師妹幫擦頭發,也比讓尹圳出剛才師父過的話好。

不知道為什麼,鄔宴就是不想讓簡安安知道時庭明了什麼。

他不明白,那是一種名為尷尬和害羞的情緒。

像鄔宴這種人,什麼時候尷尬害羞過?

聽到鄔宴的話,簡安安:“??”

幫擦頭發?

我?

我看起來像是發廊妹嗎?你自己雙手好好的為什麼要我幫你擦頭發?你幾歲啊?

心中瘋狂吐槽,麵上雲淡風輕的簡安安抓著毛巾,淡淡道:“給個理由。”

“你是師妹。”

簡安安簡直想對鄔宴翻白眼。

靠!

就因為我是你師妹所以你就要使喚我?合著我就是你的便宜師妹是吧?合著我就該伺候你是吧?

……至少在目前,還真是。

簡安安露出禮貌而不真誠的微笑:“好,我幫你擦。”

等鄔宴坐下來以後,他看了一眼尹圳,“你去看看師父到哪裏去了。”

“行,我去看。”尹圳笑嘻嘻地走掉。

他覺得他已經邁開紅郎的第一步,這不,已經創造出屬於他們倆的二人空間了!

不過尹圳真的沒有想到鄔宴會開口讓簡安安幫他擦頭發,這家夥,逼一逼,還是能做出驚人舉動來的。

尹圳走後,簡安安把毛巾覆蓋在鄔宴的頭上,剛要下手去搓,鄔宴的手就按住毛巾。

兩人的手就此相碰。

鄔宴的手掌很大,幾乎有簡安安兩個手那麼大。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一直抓著半濕不幹毛巾的原因,他的手指有些發涼,而簡安安的手指是溫熱的。

所以兩人的手指一相碰,反應很明顯。

鄔宴迅速把手給縮了回去。

他這麼一縮,簡安安又沒有壓住毛巾,沒有人控製的毛巾就從鄔宴的頭上滑到前麵掉下去。

毛巾掉在地上都髒了,不可能再用它來擦頭發。

“我去再拿一條新的。”簡安安著就要往衛生間走。

“不用了。”鄔宴阻止她,停頓一會,才繼續道:“尹圳的性格就是那樣,喜歡開玩笑。”

“嗯,我知道。”

就尹圳那個性格,要不是簡安安不能崩高冷人設,她早就和尹圳打成一片了。

她跟尹圳比較像。

“師父叫你過來是為了讓你聽血玉玄術師的事情。”鄔宴篤定地。

“嗯。”

“他死了。”

這個結局在簡安安的意料之中,不過她還是有那麼一點意外。

鄔宴真的把那個玄術師給弄死了?

為什麼?

“我們趕到青市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