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修煉其他十一巫部的巫術,再通過《帝鴻之願》與帝江血脈將其融合。”嗬嗬,爺爺的話如同一聲聲悶雷不停地在帝的腦袋中轟鳴。
帝不猶在心中苦笑一聲,無論是修煉其他巫部的巫術還是修煉帝鴻之願,對於現在的自己而言,都是那麼的遙遠。
先不巫族與血巫族六部已經決裂千年,就算是現在帝江一族所處的巫族也並非是團結的,六部之間明麵上都聽從帝江一族的領導,但暗地裏早就對帝江一族的任命不理不睬了。
若是要好的,那也隻能是修煉《六道》巫術的後土一族了,兩族之間世代交好,互通來往,眼瞎恐怕能支持自己的隻有後土一族了。
帝修完這一切便低頭看著沉默不語的帝,他不知道如今帝心中是何種想法,是認命墮落還是放手一搏。
帝沉默良久,一雙拳頭緊緊的我在身體的兩側,似乎是做了什麼絕色,他緩緩抬起頭來,稍顯稚嫩的臉頰上已經多了些許的決絕,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屈的火焰“爺爺,孫兒願意放手一搏!”
“嗯。”聽聞帝所言,帝修也並未表現出多少的驚訝,似乎早就猜到帝會做這樣的選擇一樣。
帝修上前摸了摸帝的後腦勺,又拉著他向雕像走了兩步,看著帝江神像道“孩子,今日爺爺將這些秘密告訴你,希望你能夠記住你今的話,終其一生,為我帝江一族的榮耀而活。”
帝雙手緊握著拳頭,站在帝江神像的麵前,目光如注一般的盯著麵前的六翼戰神,他知道,從今起,自己就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了整個帝江一族的興衰而活。
“爺爺放心,兒一定竭盡全力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會讓我們帝江一族複興,重新從十二巫部之中站起來!”
麵對帝的誓言,帝修蒼老的目光之中忽然泛起了斑駁,一絲絲晶瑩似乎要奪眶而出,但帝修又迅速用手擦幹淚水,用力拍著帝的肩膀“兒是我部資質最高的巫者,將來也定能成為整個巫族至強的存在,爺爺相信你能夠完成《帝鴻之願》的遺誌。
好了,先不這些了,這些你見到哥哥了嗎?”
“嗯?哥哥。”聽見爺爺提到哥哥,帝也不猶苦笑一聲“自從兩月前哥哥再次去曆練,就一直沒有從西蒼山出來,估計他又會想上次一樣,一去半年多。”
聽聞帝所言,帝修也點了點頭,和藹的笑了笑“傑兒自幼便勵誌成為整個巫族最強的巫者,從寡言少語一心都在修煉之上,現如今也已經是氣巫的修為了,若你下次遇見他,就爺爺有事找他,讓他來見爺爺。”
“是,孫兒明白。”帝若有所思了一會又乖巧的點了點頭。
“嗬嗬,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回去吧。”
“是,爺爺好生休息,孫兒明日再來看您。”帝與帝修告別,獨自一人走出大殿。
“哢。”
帝走後不一會,大殿的門再次打開,門外走來一位與帝修年紀相仿的老人,走進看來,正是剛剛出去的大長老。
此刻帝修已經坐在椅子之上,整個人如同換了一個模樣,原本和藹的臉龐變得威嚴不必,大長老走到帝修的麵前,右手放在胸前,低下投來,恭敬道“族長。”
帝修緩緩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麵前的大長老,又輕輕點了點頭,淡淡道“嗯,起來吧。讓你久等了。”
“沒有。”原來大長老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大殿,隻是在門外站了一會,又故意沒有讓帝發現而已。
“族長,帝還,現在告訴他這些是否有些為時尚早?”
聽聞大長老所言,帝修輕輕將手從椅子扶手上拿了下來,大長老赫然發現,椅子的扶手已經被帝修握的深深凹陷了下去,相比剛剛祖孫二人之間的談話,一定觸動了族長在意的什麼東西。
“大祭司回來了嗎?”帝修並沒有管大長老的變化,隻是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再次問道。
“回來了,剛剛從祭台回到住處,估計現在已經到家了。”大長老沉吟了一聲,回答道。
“嗯,現在蛇尾為出,切勿打草驚蛇。”聽了大長老的講述,帝修點了點頭,再次開口道“兒之事,已經不能再拖了,此事事關重大,更關係到我帝江一族的存亡。如今讓他知道這些,也是險中求生。”
大長老低頭站在原地,帝修的話讓他眉頭不斷緊鎖,原本以為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卻不想現如今已經鬧到了如此不可開交的地步,族長不惜將自己最疼愛的孫子也卷入其中。
想到這裏,大長老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麵色不猶沉了下來,低聲道“族長,大祭司那邊,您準備要如何?”
大祭司話音一出,帝修沉吟了許久,輕輕抬起頭來“這件事情現在還暫無確切的證據,隻是見的出一些端倪而已,若是現在打草驚蛇采取過激舉動,怕是會影響族內安定,還是先暫緩為妙。”
“好。”帝修所言,也正是大長老心中的意思,不由鬆了一口氣,氣色稍微紅潤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