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她支支吾吾地叫了一聲,然後退到一邊,看著自己剛買不久的新鞋子,鞋子上有一排心形的假鑽石,她一顆一顆地數著,以此打發尷尬的氣氛。
梁健寧掃了她一眼,想扯一些話題和她說說,但是卻不知道該找哪些才好。在商場上一向口才極佳的他,萬萬想不到會有這種境地。
難怪大學時候,舍友都說,他什麼優秀,就是在女孩子麵前害羞讓人唾棄。
電梯門就快要打開了,他爽朗地看著她,自信地問,“待會去哪裏呢?有沒有時間?”
“有事麼?梁總,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不就是遲一次到麼?休想她在加班!知曉看著他的俊臉,麵不改色地加重語氣說。
梁健寧看著她全身武裝,有點想笑,自己就這麼像那種克扣員工自由時間的暴發戶麼?他又笑又氣地說,“待會請你吃飯。”
“不用了,謝謝。”
說完,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知曉急忙小跑出來,好像逃瘟神一樣走著,梁健寧追了上去,一臉真誠地解釋說,“我沒有別的一聲,隻是感謝你在電梯裏麵救了我一命。”
“你的命比牛魔王還強悍,死不了。”知曉口直心快地說,說完,又怕他記仇,頓時後悔了,“我真的有急事,所以……”
“那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她啞然失笑,這個小氣鬼不怕浪費車油麼?一想起他抓狂罵人的樣子,不由得退避三舍,誰還想和他獨處在一輛車子上?
她微微抬了抬頭,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寶馬緩緩開來,隨即,一個穿著很隨便的男人卻很優雅地從上麵走了下來。
是……傅天辰!
他竟然“死”來這裏?
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但又鬆了一口氣,仰起頭對梁健寧說,“我先走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好。”梁健寧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忽然懂了,寶馬,遲到,男人……嗬,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是被……包養了?
上了傅天辰的車子,她睡意朦朧地靠著柔軟的椅子,鼻端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夾帶著薄荷,讓她繃緊的神經漸漸鬆懈。
她閉了閉眼睛,語氣不悅地問,“你來這裏幹什麼?”
“監督你,看有沒有小男孩接你下班,瞧,你差點就跟著大總裁走了,想要移情別戀了。”他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她,緋紅的臉蛋,就好像夏日的草莓果凍,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移情別戀?知曉啞然失笑,“他是我的上司而已,剛從美國過來,像他這種居高臨下的公子哥,哪裏看得上我們這些灰姑娘?”
生活不是偶像劇,她這些年來,已經明白“現實”兩個字是怎麼寫。
她不想去妄想“一夜春宵嫁豪門”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隻知道,她和梁健寧,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罷了。
“那我們……”傅天辰訕笑地看著她,鼻端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百合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捏握著方向盤的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
“不可能。”她驀然睜大了眼睛,噴著怒火地瞪著他,將疲倦掩在心底。
傅天辰笑了笑,總覺得她是一個寫滿故事的樂觀女孩。
正是這樣的女孩,才是最堅強的。
知曉再度閉上眼睛,意識迷離地靠著柔軟的椅背,不知不覺地開口,“為什麼愛一個人,心會這麼痛?”
“痛,那就換一個男人唄,池南哲不適合你。”傅天辰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