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
看到藍靈兒凶神惡煞的向地牢衝去,原本守候在大殿門口的春花秋月,則是急急的跟在藍靈兒的身後,生怕性格一向偏激的舵主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咚——”
來到地牢,藍靈兒則是一腳便將地牢的門給重重的撞開。
“啪——”
隻聽得在幽靜的地牢中猝然響起一抹炸響,但見藍靈兒已是將手中的皮鞭重重的抽在了正關著淩南的牢門之上。
“哼,當眾敢輕薄本舵主的,你還是個首例!”
藍靈兒手握皮鞭冷厲的怒道。
“那敝人真真是榮幸之至!”
被綁在了木柱之上,宛如一隻待宰羔羊的淩南卻是一幅頗為享受被藍靈兒即將屠宰的過程。
他一直乖張且大膽的直視著藍靈兒,尤其是他那似笑非笑、甚至是帶著幾番審視的神情,更是將藍靈兒心中的怒火推到了至高點。
“找死!”
但聽藍靈兒冷哼一聲,惱恨之餘則是揚起手中的皮鞭狠狠的向淩南的身上抽去。
“啪——”
這一聲宛若彌天霹雷的炸響,猝然響徹在靜謐的牢房之中聽起來讓人覺得森然可怖,夾雜著地麵之上的灰塵,映襯著地牢之中昏暗的燭火,淩南身上的錦質黑袍已是被生生抽裂出一條鞭痕。
“嗬,沒有想到,藍舵主果真是心狠手辣。”
看著身上的錦質黑袍被抽裂,淩南竟是沒有半點痛苦之色的揶揄道。或者說,看他那般悠然的神情,這皮鞭仿佛根本就沒有抽到他的身上一般。
而映襯著地牢之中那一直搖曳不定的昏暗燭火,淩南那雙原本黑若深潭的眸子,越發顯得詭異且令人不可捉摸。
“……”
這幕情景,使得藍靈兒的一張俏臉一陣急抽。
這是怎麼回事?
按她剛剛的力度,這一皮鞭子下去,縱然不能將淩南抽到昏厥,但至少也會把他打的皮開肉綻。
可是,她卻隻是打裂了他的黑袍。
這個發現讓藍靈兒極度震驚,卻也讓藍靈兒極其憤怒。
“啪!啪!啪——”
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惱極的藍靈兒則是再次揮舞起手中的皮鞭,重重的抽打在了淩南的身上。
然而幾次鞭打,除了淩南身上的黑袍被抽裂之外,被捆綁著的淩南卻依舊完好如初。
狐疑之下,藍靈兒則是手握著皮鞭要走近淩南的身前看個究竟。
“怎麼?難道藍舵主遠看敝人不成?還要近身騷擾?”
然而,藍靈兒剛向前邁了一步,卻是聽得淩南再次言語輕佻的道。
“狗娘養的臭東西!”
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屢次對自己出言不遜。
而被惹怒的藍靈兒,也是在淩南的麵前不斷的爆粗口。
“……”
他竟然罵自己是狗娘養的臭東西!
那麼她的言外之意,是在罵當真的太皇太後了?
而她的粗口除了讓淩南感到眼皮直抽以外,卻是更將藍靈兒定位為一隻極具殺傷力的小刺蝟。
而對於這樣一隻極具攻擊力的小刺蝟,淩南卻是從心底越發的想將這隻小刺蝟身上的利刺給全部拔掉。
“素聞藍舵主也出自名門,怎奈你的髒話真是層出不窮,真是讓我大跌眼鏡!”
在藍靈兒的麵前,尤其是當淩南知道藍靈兒就是一年前自己那個拒婚跑路的五夫人以後,淩南所說的話永遠都是那麼的輕狂,且還帶著幾份取笑與刻意壓製藍靈兒的腔調。
似乎能夠把藍靈兒屢次惹惱,他方才覺得心中十分痛快。
他始終忍俊不禁的望著麵前的藍靈兒。
他甚至搞不懂沒有將這樣一個經常爆粗口、且脾氣又不好的女人娶回家,究竟是福還是禍。
可是至今,淩南大腦所透露給他的信息則是: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竟是越發的有意思了。
“滾蛋——”
藍靈兒不明白一個男人明明話說不帶一個髒字,竟然還可以將話說得這麼難聽。
而自己明明粗口不斷,可說到底,一直在怒發衝冠的卻是自己。
然而,這就是她的性格,她一向不喜歡將怒氣隱忍在心中。
縱然他怒也好,不怒也罷。總之,她胸中的怒氣早已是宛如巨浪狂掀。
大罵之餘,她已是閃身來到淩南的麵前。
“嘶——”
而隨著空氣中傳來一陣錦衣被撕裂的聲音,在下一秒,藍靈兒已是將淩南的一襲錦質黑衣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