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知已知彼,方才戰無不勝。王六,不事先了解對手的情況,乃是你潰不成軍最致命的弱點。哈,哈哈哈……”
在所率領的兵士全部淪陷之前,淩南悲愴的聽到藍靈兒的戲弄與嘲笑。
再次睜開眼睛,頭頂稀疏的月光正大片的照進淩南所落的機關之內。
淩南隻感覺全身酸疼,許是中了箭毒木的毒氣,他感到喉嚨無比發緊。而在他所處的機關之內,正到處橫七豎八的躺著尚在昏迷之中的無數兵士。
這樣尚未開戰,便輸的一塌糊塗的局麵。
使得淩南感到越發的難堪!
恨之恨,平日裏他一向不熱衷於國事,更不熱衷於軍事,才會落得個如此悲慘的下場。
“王六,這種甕捉鱉的滋味可是好受?就憑你這三歲小孩的智商,也敢圍攻本舵主的幽藍舵!哼,你敢用嗜香散迷暈我舵中弟子,我就敢用箭毒木毒倒你的屬下。”
耳邊,自上而下傳來一陣不屑的冷喝。
淩南抬頭,映襯著頭頂那觸之無形的月色,他看到依舊身著一襲翠色戎裝的藍靈兒,正乖張的俯瞰著自己。
一時間,各種恥辱鋪天蓋地的向淩南壓來。
他,竟然再次被一個女人活捉。
“藍靈兒,如若你不耍陰謀……”
氣極之餘,淩南不服氣的還擊道。
“兵書上曰:兵不厭詐。勝者王,敗者寇!如若你願意跪下來給姑奶奶磕三個頭,姑奶奶就無條件放了你們。”
似乎詆毀淩南可以給藍靈兒帶來極大的滿足感,她俯瞰著陷阱中的淩南,再次乖張的冷笑道。
“你……”
她竟然要讓興悅國的王爺給她下跪!
淩南當際氣的臉色鐵青。
“如果藍舵主不嫌棄,小的願意替我家主人給藍舵主磕十年響頭。”
眼見淩南陷於被動局麵,武闖身先士卒的替淩南解圍道。
“哼,真是一個忠心的狗奴才!就是你在我舵中投放的‘嗜香散’吧!來人,把這個狗奴才的嘴給我封了,順便把那個王八犢子給姑奶奶綁上來。”
借著粲然的火把,想到自己被武闖打暈,差點失足葬花淵一事。藍靈兒原本乖張的眸底則是透出了幾份殘忍的冷戾。
不一會兒,淩南便被春花秋月從陷阱中綁了出來。
“跪下!”
春花秋月推搡著淩南,兩人各自抓著他的胳膊要將他強行按跪在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
“啪,啪!”
淩南正在反抗,卻是被人“啪,啪”的猛踢了兩下腿彎,由於慣性,在下一秒,他已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王六,你倒是跪出些黃金給本舵主看看啊!”
似乎將淩南強硬製服,讓藍靈兒感到心情尤為愉快。從淩南的身後繞到淩南的正前方,藍靈兒的臉上露出一抹粲然、但卻異常危險的笑容。
“你……”
直戳戳的跪在藍靈兒的麵前,淩南的自尊心嚴重受損。
要知道,有萬千之人是要向他恭敬跪安的。而此時,他竟然跪在了一個女人的麵前……
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刹那間由著心中的屈辱而變得蒼白無比,受此侮辱,淩南真想咬舌自盡。
“靈兒……”
突然,在眾人的身後傳來一抹輕柔之中裹著幾絲悠遠如天外之音的陰柔嗓音。轉眼,則有一名身著玄色袍服,一個極具陰柔氣質,五官線條柔美致極,一頭烏黑的齊腰長發在暗夜中迎風飄動的男子,則已從眾人的麵前走來。
如若不是他喉部那明顯凸起的喉結,以及用來區別男女的玄色袍服,乍一看,他倒是像極了一個陰柔無比的美人。
而在他的身後,一左一右則分別跟隨著正環抱著一把利劍、永遠都像一座難以融化的冰山、一雙眸光射寒星的南宮雁,以及那個有著粗暴脾氣、身軀凜凜、兩彎眉渾如刷漆、同樣儀表堂堂的涼莫塵。
淩南將疑惑的目光盯向這三個看似性格迥異,但相貌卻都出落的格外惹眼、十分俊逸的男人。
而他也發現,這三個男人的目光所落之處,也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