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殘月,斜掛蒼穹。
整個幽藍舵沉浸在一派靜謐、幽深的夜色之中。
“呱——”
藍靈兒正倚窗而立,卻聽自一片混沌的天空中傳來一聲金雕的啼鳴。
“劍翎!”
聽到劍翎的啼鳴,藍靈兒頓時喜出望外。
迅速打開房門,她喜悅的抬起頭看到正在她的房間上空飛掠盤旋的金雕。
“劍翎,下來,我給你弄點好吃的。”
藍靈兒向金雕迫切的喊到,說話間,她則從幽藍舵的廚房中抓出了一些上等的稻穀,而後撒在了地上。
“呱——”
看到藍靈兒,金雕歡愉的啼叫兩聲,而後則是從半空中俯衝而下。
“幾天不見,你還好嗎?”
金雕歡快的在草地上啄著藍靈兒為它撒的食兒,而藍靈兒則是蹲在金雕的身旁,輕輕的撫摸著它一身烏亮光滑的皮毛。
突然,就在金雕展開翼翅向她示好的時候,藍靈兒則是看到了金雕腹部那道清晰的箭疤。
眼睛突然紅紅的,藍靈兒撫摸著金雕翼翅的力度則變得越發的輕柔。
“呱,我想見主人。”
金雕美美的吃完,而後便朝著藍靈兒鳴叫一聲,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這個……”
一想到現在自己與淩南的關係又呈現了白熱化的趨勢,有些不願意在此時見到淩南的藍靈兒麵對金雕的請求,麵露難色。
“呱,我就是想見見我的主人。”
金雕不滿的再次啼鳴兩聲,而後則是用嘴巴強行啄上藍靈兒翠色戎裝的袖袍,示意藍靈兒帶著它去見淩南。
“唉,好吧!我投降了!”
凝思片刻,藍靈兒終是拗不過金雕,而後便是帶著金雕來到了幽藍舵的地牢。
隻是,當藍靈兒剛走進地牢,卻見地牢之中正有一個蒙麵黑影人,拿著一把尖刀朝著淩南的腹部狠狠的紮去。
而一旁的春花秋月,則仿佛是中了某種毒氣已是癱軟在了地牢的一側。
“嗖——”
說時遲那時快,藍靈兒的臉色一凜,則是迅速將手中的一條紅綢帶向那個黑影飛射而去。
這個黑影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原本向著淩南紮去的尖刀刀鋒一轉,則是生生將藍靈兒所飆射而去的紅綢,給一分為二。
“賊人,哪裏逃?”
看到黑衣人想要逃出地牢,藍靈兒大喝一聲,則是向著這抹神秘的黑衣人騰躍而去。
“嗖,嗖,嗖——”
隻是,從那個黑衣人手中所飆射而出的無數根銀針,則是生生逼退了藍靈兒的進攻。
而眼尖的藍靈兒還發現,正有一根銀針此時正向著她身後淩南的心髒,迅猛射去。
“嗖——”
藍靈兒一個極速翻身,在這枚銀針刺進淩南心髒的前一秒,成功用手中的匕首將這枚殺人於無形的銀針,給穩穩的阻截。
“呱,呱,呱——”
而與此同時,隻聽地牢之外響起一陣金雕激烈的啼鳴之聲,待到藍靈兒奔出地牢,卻見金雕的嘴中正銜著屬於那名黑衣人身上的一塊腰牌,而那名黑衣人卻早已消失不見。
“血滴子!”
藍靈兒默念著腰牌之上的三個大字,不得所以。
無奈的搖搖頭:藍靈兒沒有想到淩南身為明悅國的王爺,竟然還有人敢刺殺他。
隻是這個“血滴子”藍靈兒卻未曾聽聞過,凝想了片刻,藍靈兒終是無果的將這個腰牌迅速的塞入懷中,而後細細的檢查了一翻金雕是否受傷。
而在發現金雕未曾受傷以後,藍靈兒方才再次回到了地牢。
“春花秋月!”
搖了搖依舊軟的像兩潭泥的春花秋月,在得知她們隻是中了一般的毒氣,並無大礙之後,藍靈兒方才走近了淩南。
此時的淩南不知道也是中了毒氣的緣故,還是睡著了。
地牢之內昏黃的燭光,將他映襯的看起來異常的安靜,而他卻似是在飽受著痛苦一般,眉頭竟是深深的皺在了一起,而他一張倜儻的臉頰,也被兩抹病態的紅暈所暈染。
“他這是怎麼了?”
藍靈兒終歸是發現了哪裏不妥,她的心髒一跳,迅速用手蓋在了淩南的額頭之上。
“天,他發燒了。”
藍靈兒焦急的嘀咕了一聲,繼而便要將手從淩南的額頭之上拿下來去叫大夫。
“別走!”
藍靈兒手臂之上冰涼的觸感,讓高燒的淩南感到極其舒服,昏亂之中的他突然抓上了藍靈兒的手,用近乎祈求的聲音說道。
還真是病的不輕!
藍靈兒試圖將手從淩南的大手中脫離出來,不料卻被淩南越抓越緊。更甚至,在下一秒淩南還將藍靈兒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啊——”
藍靈兒被淩南的動作嚇到,當際大呼一聲。
然而,隨著她的一聲疾呼,原本昏亂的淩南,卻是一個翻身將藍靈兒強行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