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郎中那裏出來,淩南與藍靈兒剛要駕車再次前往皇宮,卻是被一名便衣護衛給當街攔住了去路。
“王爺,六王妃,皇上已經等候你們許久了。”
這名便衣護衛向淩南以及藍靈兒鞠了一躬,低聲傳淩恒的口諭道。
一切都來得好快。
聽到這名便衣護衛如此說,淩南的眸光一寒,繼而苦澀的一笑,則是執上了藍靈兒的手,對其笑問:“靈兒,你準備好了嗎?”
“恩,我準備好了。”
反握上淩南的手,藍靈兒堅毅的對其微笑著點點頭。
“好,那我們就一起去。”
仿佛如奔赴戰場一般,淩南緊緊的拉著藍靈兒的手,跟在這名便衣護衛的身後,向著京城之中的一座酒樓走去。
“皇弟叩見皇兄”
“賤妾叩見皇上”
走進酒樓之中的一個雅間,看到身著一襲便衣,正倚窗眺望著窗外的淩恒。淩南與藍靈兒則是齊齊的向淩恒跪了下來。
“母後的壽誕就要到了,不知道皇弟給母後準備了什麼禮物。”
淩恒依舊威嚴的倚窗而立,並未回頭。
他威嚴的嗓音響起,愣是給身處的這間極其普通的雅間,渡上了一層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來。
“回皇兄,百事以“孝”為先,皇弟隻是希望在母後壽誕之日,能夠親手為母後奉上一盞,已經足矣。”
明知道在淩恒的決定下,自己有可能連性命都難保。
淩南跪在地上,這通話算是對淩恒的一個無奈祈求。
“哈,哈哈,百事以“孝”為先。好,說的好!皇弟果然孝順,心係母後,怪不得會深得母後的歡心。而母後亦為了皇弟而不顧皇室的威嚴,連朕特意為她安排的壽誕都要拒絕,哈,哈哈哈,你們果然是母子情深啊。”
想起代涼瓊在得到淩南“通敵賣國”的消息後,為了逼迫自己放了淩南而絕食三日、且連他親自為她操辦的壽誕都拒絕參加,淩恒眸底的寒意則是在此時頓時如千年的冰雪般,難以消融一絲。
“皇兄,皇弟一向放蕩不羈、不聞國事,根本不可能會通敵賣國。更何況,皇兄還派了細作來暗中監視皇弟的一言一行。試問,皇弟又怎麼有可能會“通敵賣國”來求榮呢?”
聽到代涼瓊為了自己竟與淩恒死扛上了,淩南知道,此時的他必須要力洗自己的冤屈,為自己討回清白。
“嗬,皇弟與六王妃可謂是夫妻情深呐,六王妃竟然不顧朕的龍威,敢將實情告訴於你。試問,朕是否該相信她所提供的那些信息嗎?”
聽到淩南如此說,淩恒猝然回過頭來,則是用一雙幽寒的雙目陰鷙的盯上了此時正跪在地上的淩南與藍靈兒。
而自此,他與淩恒之間一直刻意隱晦起來的對峙,亦完全轉到了明處。
尤其是當淩恒看到藍靈兒與淩南的手一直緊緊相握在一起的情景,淩恒更是心中怒意泉湧。
沒有想到,她究竟是背叛自己了。
她終究是願意選擇死,也不願意離開淩南。
心中仿佛被刺入了一根利刺,那種刺痛感灼的淩恒眸底噴火。
“皇上,並非賤妾與王爺夫妻情深,隻是王爺真的並未通敵賣國,還請皇上明查。”
明明已經意識到淩恒所投到自己身上的那含恨的目光,但藍靈兒卻是依舊不卑不亢的向淩恒說道。
而她那般堅毅且袒護淩南心切的神情,則使得淩恒看了越發的心中怒氣狂湧。
“那麼以王妃之言,朕該如何?”
淩恒用一雙陰鷙無比的眸光冷酷的盯著藍靈兒,那般陰鬱無比且咄咄逼人的架勢,則使得整個房間裏的幽森氣息越發的濃鬱。
“皇上若是不相信王爺,大可讓王爺去駐守邊關,常年駐守塞外,為朝廷鞠躬盡瘁、效汗馬之勞。”
藍靈兒刻意避開淩恒陰鷙的目光,挺直了脊梁道。
“哈,哈哈哈……傳聞六王妃嫁入王府不久,便盛得淩南王爺的寵愛。今日,朕果真是開了眼界。哈,哈哈哈……”
聽到藍靈兒所說,淩恒突然誇張的大笑起來。
“藍靈兒,你可知罪!”
隻是突然在下一秒,雖著淩恒那誇張笑聲的突然停滯。淩恒已是用近乎幽森的目光,對著藍靈兒突然冷戾的喝斥道。
“敢問皇上,藍靈兒犯了何罪。”
反本就是抱著將死之心,被淩恒如此喝斥,藍靈兒冷笑一聲,亦是倔強的迎上了淩恒那雙陰鷙的眸光,偏執的問道。
“皇兄,一切都是皇弟的錯,與靈兒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