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是一件好事吧,起碼能讓小侯爺東方子涵也稍微的放心一下,起碼能敢於進入天牢救人,甚至是明明知曉是禦林軍輪值的天牢救人的家夥,怎麼也不是易於之輩,能好相與嗎?
那麼說來,便是將那東方朔天救了又如何,想讓他東方朔天死的的總不至於會去救他吧,因為單單是進入天牢的人便不可能生還,更何況還能夠開始單間‘雅座’讓數千工匠專門打造牢房的東方朔天了?
越想越是如此,這名老人家抬起頭對著小侯爺東方子涵輕輕笑了,身邊的東方大少爺也不是平常之輩,否則也便不會年紀輕輕便有著統領三軍,以鎮邊關的能力了,數年來西疆人哪裏從這邊討得過好處了?
轉眼間已經明了的小侯爺東方子涵也是報知一笑,這也便是須彌間就被兩人想通的事情,待得全都明了之後,這名老人家輕輕對著小侯爺東方子涵點了點頭,眼中某處精光,狠聲道:“走!”
隨著這名老人家哪本來孱弱的好似隨時便要駕鶴西遊的身軀,瞬時間竟然爆發出無匹的氣勢,身上穿著的那件粗布衣服也被渾身狂湧的殺氣吹的獵獵作響起來,下一刻他輕巧的一個縱越,竟然直直的挑起了兩丈多高,隨後上了一層頗為高達的二層樓閣,轉瞬間消失不見。
小侯爺東方子涵也便不是白癡,早在這名老人家說話的當口已經將體內的起勁調了出去,也是輕輕一躍上了樓閣消失不見。
這時還有幾名未曾跟著走進牢房護衛的兵卒瞪著一雙眼睛看到後,無不是生生的愣在的當場,良久才算是堪堪的回過神來,連忙將肩上的火藥長槍拿下來,匆匆的添上了火藥,朝著兩人消失的樓閣‘砰砰砰’的放了幾槍,隨後便扯著戰場上才能練就的那副高音嗓子大聲吼叫了起來。
“快些來哇,快些來哇,有兩名匪徒跑啦……”
“什麼!跑了!”
“彭”,手掌敲擊在百年紫檀早就的龍案上,震的整個案幾微微顫抖,石硯中的墨汁隨著一掌的衝擊力濺射出去,將金黃的龍布上塗抹出一朵朵妖異的黑色花朵,狼毫筆也是隨著衝擊力彈跳了起來滾落在地上,年輕的軒轅陳墨臉色鐵青,拍過桌子之後站立在當場一動不動,似是已經被這些膽大的人驚的怒氣攻心,已是說不出話來了了。
雖然前麵傳來信息說是隻跑了小侯爺東方子涵一個人,但是年輕的小皇帝軒轅陳墨還是忍不住罵了句飯桶,難道朕的江山裏麵除了東方家的人,就沒有一個不是飯桶嗎?
年輕皇帝的臉上透出一絲悲哀,無力的垂下自己是黃雙,隨後頹敗的一屁股坐在龍椅上,眼尖的宮女早已將繡著五爪金龍的上等絲綢靠背掂了上去。
“小寶,你說朕是不是一個廢物啊?”小皇帝將頭仰著禦書房頂上,看著那九條代表著九五之尊的五爪金龍,一雙原本就該是孩子氣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悲傷,難道說他的所有準備都要化為烏有麼?
禦林軍看守牢房,禁衛軍查探牢房,九門提督掌管京城一切大小事物,包括著那建造新型甲子號牢房的生殺,錢糧大權,況且當時他這個皇帝還是親自前去建工督造的,可為什麼到了最後會出現這般事情呢,這是為何呢,年輕皇帝輕輕的抬起手臂支撐住連日來為朝廷上下事物操心,而感覺到沉重的腦袋,一雙含著撒氣的眉毛輕輕皺在了一起。
禦書房陷入了沉默中去,甚至連哪幾名一直打著芭蕉葉做的成的紙扇的宮女都不敢使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