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以嫿漫無目的的朝著路口走去,寒風如一把淩厲的刀,穿刺在自己的身上,痛楚非常。
思緒翻飛間,一輛紅色的極其騷包的法拉利倏的停在了雲以嫿的麵前。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大概是來的太過匆忙,衣服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外麵套著一件超大的羽絨服,裏麵的睡衣都露了出來,而且是那種超萌的卡通圖案。
“以嫿姐,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嚇得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我這形象可不要被有心的記者給拍下來了。”
男人一麵著一麵掀起厚重的羽絨服擋住臉,鬼鬼祟祟的樣子。
“我沈言,我是來讓你接我的,不是來和你偷偷約會的,你這架勢沒事都被人傳的有事了。”
被雲以嫿喚作沈言的男人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像雞啄米似的,“是是是,以嫿姐什麼都是對的。”
“你還我,你就穿成這樣出門了,這大晚上的壞人那麼多,你可得心點。”
沈言瞬間化身成了一個嘮叨的管家婆一般,隨手脫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就披在了雲以嫿單薄的身上。
帶著體溫的羽絨服套在身上的那一刻,雲以嫿的眼眶頓時有些不爭氣的濕潤了,鼻尖發酸。
這一世,除了自己的母親和江爺爺,以及現在冒著嚴寒隨叫隨到的沈言,怕是沒有第四個人對自己這麼好了。
即便自己再堅強再隱忍,也不過是個失去母親,失去至親的無依無靠的女人。
雲以嫿從不允許自己脆弱,也不允許自己對那些欺負自己的人示弱,但這一刻心髒的某一處的的確確柔軟無比。
思及此,雲以嫿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對麵脫掉羽絨服,凍的直打顫的男人,唇角漾起一抹淺笑,發自內心的。
這下換沈言一臉懵的站在原地,哆嗦著唇瓣,磕磕絆絆的,“別……以嫿姐……你突然對我這麼溫柔的笑……我瘮得慌……”
雲以嫿噗嗤一笑,頗為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二話不就上了他開來的那輛法拉利。
沈言也屁顛屁顛的跟著坐上了駕駛座,還非常體貼的打開了車內的暖氣,徐徐的暖風吹的雲以嫿全身的寒意消散了不少。
看來以後要對這臭子好一點,誰讓他那麼老實聽話呢……有個這樣的弟弟總不會錯。
雲以嫿在心裏不自覺已經將沈言圈到了自己的一方。
坐在前方駕駛座的男人此刻也樂滋滋的哼著歌,一麵開著車一麵透過後視鏡掃了一眼雲以嫿。
這個曾經像踏著七彩祥雲來拯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女英雄,他打心眼裏佩服,所以對於她,以及她的一切,他都義不容辭……
雲以嫿靠在座椅上半闔著眼,因著受了涼,頭有些疼,整個人昏昏欲睡,眼皮沉重的有些抬不起來。
約莫二十分鍾,車子抵達了一處僻靜的高檔區,車子被識別以後開進了區裏,停在了地下停車場。
沈言迅速解開了安全帶,隨即趕緊下車來到後方,打開了車門,卻發現雲以嫿已經斜靠在椅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