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裏長得跟我不一樣...
沈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扯出這樣一個亂七八糟,又尷尬無比的借口,隻知道當時頭腦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魏名硯她在幹什麼。
呃...
她在幹什麼?
當然是在摸...
“咳咳...”沈星輕咳兩聲,將腦袋裏的不正經想法甩了出去。
什麼那種濕潤溫熱的觸感,還是趕緊忘記的好。
這一次,沈星收拾好心情,沒有一點吃豆腐的心思,規規矩矩的擦著魏名硯的前身,完了之後,又小心翼翼的擦著人搭在浴桶上的胳膊,看著胳膊上像蜈蚣似的傷疤,無聲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魏名硯淡淡的開了口,
“我沒怎麼啊,”沈星眨了眨眼,搞不懂魏名硯為什麼會這麼問。
魏名硯睜開眼,雖然沈星歎氣的聲音很輕,但耳力很好的他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於是,便又開了口。
“你在歎氣,”
“這不是因為你這兩條胳膊,看上去,觸目驚心,”沈星開口解釋完。
頓了頓,又說道:“你的身份是世子,不是可以在魏國都城享福的嗎,為什麼要來邊關受苦?”
魏名硯眯了迷眼,要不是他的雙胞胎兄長被人毒死,爹讓他為了魏國,頂上魏大將軍的位置上戰場,否則,又怎麼可能來這邊關?
喜歡打打殺殺的,是他的兄長魏契。
喜歡爭名奪利的,是他的兄長魏契。
可偏偏,魏契死了,被人毒死...
魏名硯歎了口氣:“我...身不由己罷了,”
“是魏國的皇帝點名要你來,那就沒辦法了,”沈星覺得,就算魏名硯身為世子,可魏國到底是魏國皇帝說了算的。
魏名硯斜眼,他能說,是他的兄長魏契主動請纓來鎮守邊關嗎?
沒有聽到回答聲,沈星就當魏名硯默認了,於是,在她剛把人的兩條胳膊仔仔細細擦完,就看見那個送水的中年男子,拎著兩大桶水到了木桶前,將熱水倒在另外一個浴桶裏後,就一聲不吭的又出去了。
這時間,是不是把握的太好了?
“你先轉過身去,”魏名硯看向站在浴桶邊愣住的人。
“哦,”沈星點了點頭,聽話的轉過身背對著魏名硯,沒過一會兒,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響聲。
“轉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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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近西山,
西邊的天空一片通紅,清清楚楚地將青山的輪廓勾畫了出來,一條略帶彎曲的馬路盤旋在半山腰上,路邊,三三兩兩的蘆葦已然幹枯,隨著枯黃的草叢一起隨風飄搖。
王大人隨著青年男子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那小山頂上,確實有一群人在那站著。
“這...是敵是友啊?”王大人皺起眉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這兩天也不知怎麼的,他這兩個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就算是貼了紅紙也治不好。
“大人,總得上去看看才能知道,”青年男子眼神一轉。
頓了頓,又說道:“這裏畢竟是官道,總歸不會是馬賊之類的,”
“你這說的也是,那行吧,我們去看看到底是哪路人馬,敢堵在官道之上,”王大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