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壽府耽誤了兩日後,鍾離衍一行人啟程了。
人馬都是江湖上的,一聽有豪客聘請護行的人馬便紛紛前來。亂世之間,有錢才好辦事。阿勒深深的意識到了錢財的重要性,是在昨夜裏。
鍾離衍非要他去雇幾輛馬車回來,是思家心切,明清早就啟程。阿勒心裏一萬個不情願的從大人房裏走出來,剛走兩步,突然想起自己錢袋子還在公子那裏,又折了回去。
剛剛推開門,他就看見公子一本正經的忽悠自家大人。心裏不禁感歎:哇!好不要臉的公子!
“你為什麼把我拐過來?野鵝和鍾離致還等著我呢!你快送我回去!”孟長歌醒過來以後很是生氣,對著鍾離衍就是一頓罵,謎一樣的勇氣也不曉得從哪裏來。
鍾離衍把玩著手裏的茶盞,冷聲道:“不要。”
“為什麼?你個登徒子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是吧?”孟長歌抓狂。
他掃了孟長歌一眼,繼續喝茶,“你幾時給了我顏色、陽光?”
“那你今還……什麼我!這不就是陽光,不就是顏色嗎!”孟長歌氣得臉色通紅,迫於鍾離衍的壓力又不得不在床上坐著,“而且,你居然還把舌頭……”
她雙手比了幾個很糾結的手勢,瞪著鍾離衍,“懂嗎?”
鍾離衍點點頭,下一句差點氣得孟長歌扔枕頭砸死他,他:“繼續,正好我不大記得了。”
“……”孟長歌無言。
咳咳咳,阿勒這時候給自己壯壯膽,瞅準了時機準備推門進去找公子要回錢袋。下一秒,他放在門框上的雙手默默地收回來了,轉身離開,自家公子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屋裏的鍾離衍渡到床邊,坐下,衝縮去牆角的孟長歌比了個手勢,意思是:你過來。
孟長歌果斷搖頭,雙手還死死的抱著柱子。
他長臂一揮,很輕鬆的把人撈進懷裏。沒了柱子的孟長歌不禁抖了抖,隻聽見上頭的人對她看了一眼,隨後道:“別亂動,很疼。”
他一手環著孟長歌的腰,一手抓著她掙紮的手。抖來抖去,不疼那是假話。
孟長歌頭一扭,“胡,我又不重。”
鍾離衍有些好笑,以前從未看見過她這麼孩子氣的一麵,不禁的又逗起她來,“那我為什麼會疼?”
“因為你的大腿太脆弱了。”孟長歌理直氣壯。
“因為你重。”
“胡,我又不重”孟長歌對著這個又繞回來的話題很是介懷,補充道:“你也可以放我下來,床很大,我不會坐不下的。”
“可是我要睡覺了。”鍾離衍抱著她,微微側身,果真就躺下來了。眼睛緊閉著,呼吸也是淺淺的,估計是勞累太久了,所以睡得這麼快。
孟長歌隨勢倒在他邊上,她抬頭看見他閉著的眼,睫毛濃密,心裏怦然一動。呼吸跟著有些急促,覺得周遭的空氣有些悶熱,不禁嘀咕起來,“男女授受不親你阿娘沒教過你啊!你個登徒子趕緊鬆手!”
“既然你都這麼了,那我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很對不起這個稱呼?”鍾離衍挑眉,隨後才道:“你最好睡覺,否則後果自負。”
孟長歌噤聲。
鍾離衍的手臂供她枕著腦袋,一手依然是緊緊的鎖著她的腰,動也動不得。
她在床上滾了半晌,視線死死的鎖在自己腰上,準確來,是那隻紋絲不動的胳膊上。猶豫了片刻,把把嘴湊過去,心裏想著這一口下去要咬哪裏才能讓他很疼又不能阻礙自己?比了半,她心裏也沒個底。
倏地,腰上的手動了,一掌貼著她的腦袋摁回了懷裏,警告道:“下不為例。”期間夾雜著有將她大卸八塊的怒氣。她心裏一緊,莫名的覺得害怕,語氣都弱了三分,那的跟蚊子的聲兒道:“我我保證……”
她乖乖的把手放在胸前準備睡覺,勉強的笑了笑。多麼希望此時他能睜眼看出自己臉上的敷衍,然後順理成章的把自己趕下去,不,應該是他下去!
可惜,他睡覺是閉著眼……
她漸起睡意,半夢半醒之間有什麼覆了上來。一個極其柔軟的物件壓在她的唇瓣上,那是什麼?這麼軟應該是什麼酥酪吧,她迎合著張嘴就咬了下去,耳邊隱約有人悶哼一聲。
異物伸進她唇間,這勺子也挺軟的,她想著酥酪的美味,這勺子也應沾著些味才是。便吮吸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她嘴都麻了,呼吸也是極不順暢,伸手便欲去推。過了半晌,身邊的棉被重新陷下去,是野鵝嗎?她下意識的把腿搭在“蕭也歌”身上,一手緊摟著她的腰,摸了兩把,迷糊道:“你腰挺粗的。”
“……你的腰很細。”
孟長歌一臉得意,“那是,不信你摸。”
後背的手在她後腰上捏了捏,是。
孟長歌喜滋滋的睡著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誇她腰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