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回馬上,可勁一拍馬屁股,人就回了敵方軍營裏。
魏飛軒這才翻身上馬,回到了隊伍裏麵,四周仍然是靜的。
江沅咽了咽口水,湊過來聲問他,“廊宇,你曉不曉得,他他是誰?”
魏飛軒正色點頭,“我曉得,他是,手下敗將。”
周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手下敗將?
那赫衣將是鍾離左麾下大將的寵子,姓圖秋,單字一個尚。
這公子近日調皮,纏著阿爹要來見識見識永熙的風采。大夏王朝已經是很繁榮的了,那永熙呢?本來準備先在軍營裏麵待幾日,等自己阿姐過來了再溜。
伺候公子的隨從見他一臉憂鬱,便慫恿他騎馬去戰場上看看,見識什麼才叫大將之風。圖秋尚一想,自家阿姐似乎很是喜歡這類事,想著就去了。
再後來,敵方陣營叫板的時候,冒出來的是一個看著年幼的的少年。
漠北是一個注重公平的國度,為了公平起見,這份光榮的任務就落在圖秋尚的肩上了。他騎著馬剛走近,不想就被對方挑下馬,結果可想而知。
偏生過來的少年還是個新手,打完了自己還不曉得自己是誰?圖秋尚怒了,一回營裏,把場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家阿爹。
老將軍氣著了,老來得子本來就寵得緊,家裏邊一根手指頭都不敢碰的嬌公子被揍成了這幅模樣。
一口一個“我的兒啊~”喊得很是悲痛,總有不明所以的人會在他們帳篷外放幾株白色的野百合。
沉痛悼念我們的公子。
老將軍更氣了,一口咬定就是那個魏什麼軒什麼幹的,奏折上密密麻麻的把魏飛軒的罪狀全列了出來,就指著要個法。
鍾離左沒轍了,就算有神一樣的對手,不是還有圖球家這種豬一樣的隊友嗎?要吞掉永熙,靠圖秋家真的太難太難了。
當即密書一封,暗地裏派遣鍾離衍迅速處理此事。
其實怎麼看都是有更好的法子的,但鍾離左偏生挑了最難的一條,讓他以九皇子的身份去邊境指揮這場戰事。隻能贏,不準輸。
鍾離衍收著密條傳信時,心裏第一個念頭就是:我會不會穿幫?
當然,潛意識是站在孟長歌角度考慮的。
回神過來他就覺得不好,這個想法不好。
孟長歌被他盯得一愣一愣的,隻當他又是發的,繼續低頭翻著自己的佛經。
“我要走一趟,你收拾收拾。”鍾離衍起身,把自己穿來的那套錦服全塞進了火灶裏。
不給別的隊伍流下任何的線索,孟長歌還是頭一回覺得他睿智了一回,心裏對他更加警惕,隨口問道:“去哪?”
對方沉默,這該是機密,她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告訴自己。經書翻了一頁,她指尖一抖,“去邊境,你可能會遇見老熟人。”
老熟人?孟長歌心底有些虛,一顆心又揪了起來,這次又是誰?
快馬加鞭跑了兩,終於在日落前到了邊境,隻是這一回她在漠北這邊。
孟長歌看著那座高牆慢慢逼近,心裏不由的就顫了顫,許是城樓上飄揚的旌旗太暗沉了些。
適時,一雙略帶著薄繭的大手便覆了上來。兩雙手疊在一起,都是修長的樣子,看著就莫名的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