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昨的版圖冊一樣,書房的整片地磚都是東陸的地圖,她能不熟嗎?
隨時撿了本書,她剛看了兩頁,門外影九便火急火燎的跑進來。
“大人,出事了。”
“怎麼了?是糧倉那邊遇襲,還是牢房那邊有動靜了?”孟長歌起身,見他一臉擔憂還喘著氣,是從城門口一路跑過來的。
難不成是敵軍攻過來了?她馭著輕功幾下便落在城樓上,四下都是空蕩蕩的大地,沒有軍隊。她在仔細往城門外一瞧,麵色頓時沉重不已,想來影九口中的事應該也就是這了。
那城門上趴著一個的黃影,遠看上去像是些藍色的紋樣。模樣看著不高,正發瘋的砸著城門,隔得遠,隱約聽見是要放他進來之類的話。
沒得到長官的命令,哨兵哪裏敢放他進來,就一直這麼耗著。
並非隻有她認得出來那人是誰,一邊的蘇木也同樣凝固了神色,“大人,您準備怎麼處置他?”
按著道理,軍營裏頭是不能隨隨便便放人進來的,孟長歌轉身走下去,“開門,但是不許他進來。”
蘇木一路跟著她走下去,一聽曉得大人這是要出手了,他反倒是覺得有那麼絲絲的激動。
承重的赤色大門一點點被拉開,近乎絕望的少年好似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抬腿就往裏麵衝,冷不丁兩道鋒利的長矛便擋在他跟前,“軍營重地,外人不得入內。”
少年氣急敗壞,聲音戛然而止,“你們知不知道……”
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一襲暗色的長袍襯得她越發皮膚白皙,孟長歌蹙眉退了幾步。這人尚且隻到城門外,都能聞得見那股子濃厚的血腥味,是剛剛從血河裏最出來的。
“九嫂嫂,救我!”見到孟長歌,鍾離恒的情緒就更加激動了,一個勁的想要衝進來,“九嫂,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鍾離恒啊,二十一,鍾離恒。我、我那拔了你簪子的鍾離恒。”
“我記得,你有什麼事?”孟長歌並沒有靠近的意思,冷冰冰的開口問他。
鍾離恒濕了眼眶,聲音也時高時低的,“嫂嫂,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要當大君了,我就想活著。嫂嫂,快讓我進來,他們來了,他們馬上就要來殺我!”
“他們?他們是誰?”孟長歌盯著他。
“二哥啊,還能是誰!嗚嗚嗚~”鍾離恒滾出了大滴的眼淚,滿臉悲傷,“他們殺了好多人,好多人。臨提也被他們抓走了,嗚嗚嗚~”
聽這話,孟長歌沒聽過二皇子這號人物,聽鍾離恒所述很厲害的感覺。蘇木卻是知道的,這皇子是個狠角色,若是他存心要致鍾離恒與死地,這時候收留了他不就相當於引火上身嗎?
他額娘是皇後,母族很有錢勢,平日在大軍麵前就是很得寵的皇子之一。
人跌坐在泥潭裏哭成一團,肩膀跟著一聳一聳的,可憐巴巴的望著孟長歌,“嫂嫂我錯了,我不應該派人暗算你,你就看著九哥的份上救救我吧!九哥怕是就隻有我一個弟弟了,嗚嗚~”
蘇木眉頭緊鎖,莫不是這二皇子要學大軍一樣,削了所以旁支的兄弟,隻留一脈。這可不大好,也就意味著主子也可能在他動手的範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