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掙不開 下 新(1 / 2)

白稚抓住她理衣的功夫,連忙問:“那、那言薄……”

“好事將近,不準就該是你最後一回出門了。”初關蒼白的麵頰上擠出一道深深的皺痕,“再過幾月,我們就要西遷了。”

永熙如果和漠北開戰,勢必會影響生意。南楚那邊偏偏還有個心狠的家夥妄想作壁上觀,不好什麼時候就背後給弱者來一刀,白家不敢冒險。

縱觀局勢,唯一姑且暫時還沒有要出手意思的也隻有西邊了。

白稚瞪圓了眼,胃底那番澀人的苦味又卷回來縈繞在他舌尖,久久不散。

這才多久?

半年的功夫,已然物是人非事事休。

初關徑直回了房,並非因為白稚隨口一句觸禁忌,也不是因為真的困了。興許白稚沒注意到窗外的信鴿撲騰著翅膀已經回來了,她卻是注意到的,一直甘心陪在這院裏等的不就是這個消息嗎?

她定定心神,一股難言的緊張促使她掌心沁出冷汗。

“你怎麼……”初關近乎詫異的盯著來者,隨即她斂好情緒,掩飾性的咳了幾聲,“出什麼事了?”

“他活著。”許封不緊不慢的拋出三個字。

初關睫毛輕顫,低聲的重複了一遍,“還活著……”

許封輕輕點頭,“中毒了,我有留藥。”

能讓許封都為之顧及的毒必然難纏,初關很清楚這一點,聲音裏夾著不容置疑的果斷,“不計一切代價,他必須活著,也必須活著出來。”

許封再度頷首,斟酌的開口,“量力而行,慧極必傷。你的身體……”

“沒有問題。”初關轉身過去,忽視第一句話,“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

……

禦書房內。

屋內熏著瑞腦香,青煙繞繞。

孤錦一襲正紅色的宮裝端坐在大殿上,案幾是擱置著封已閱的信件。染著紅寇丹的玉指,捏開茶蓋,抿了一口。

如血的顏色與潔淨的形成對比,令人觸目驚心的媚惑。

瀾姝坐在殿下同樣的茶盞,她飲得更為拘謹,視線僅留在自己衣襟上的藍色花紋上。

算起來其實應該有十餘日不曾來過這裏了,晨昏定省,早已名不如實。祖母和諸位皇妃自新帝繼位以來,被孤錦又以為新帝祈福的名義送回了寺裏。

至於有些在前朝就與孤錦水火難容的妃嬪,也安了些個高帽子,死的死傷的傷。

留在宮裏平時大門也不敢出,哪裏還有管事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