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歌微微一笑,敢情這是被嫌棄了?

文不文武不武的,剁餡怕傷了自己,和麵怕力氣不夠,幹皮怕幹破,包也沒包過,隻剩下吃了。

自己認為被遺忘的尚槿一臉期待,“我呢?”

“你抱孩子呀!”君木看她一臉麻木,繼續道:“那等你姐姐累了你再替她……幹嘛!不準動手!”某人抱頭而躥,像極了偷油吃的東西。

最後當然沒按他的分工來。

君木萬分不甘,一個“不心”,麵粉就跑到了終風衣擺上。

忍了半的的終風到底是回了一個“不心”,麵粉跑到了君木衣領上。

君木閃躲,徐聞無辜中招。

“不心”來“不心”去,餃子包好了,人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了麵粉。眾人齊笑起來,許是被他們的氣氛所感染,奶包歪著頭,跟著眾人一起笑出了聲。

無聲的熱鬧充斥著孟長歌心底的每個角落,她想真好,要是那個家夥在的話就更好了。

孟長歌從前在將軍府的時候雖然頑劣,對於包餃子這種事卻是沒有興趣的。等她見辛千影能一下包七種餃子的手法,登時看人家的眼神都自帶崇拜。

孟長歌讚歎,真是厲害,簡直比能舞刀耍槍的那些女子厲害太多了!

吃過餃子,大家窩在椒房裏取暖,甜蜜果餞配著香茶,開始閑談。作為一個江湖混子,孟長歌完全搭不上話,默默的聽著。

幾個恍惚間,她隻覺得自己還在上京那茶樓裏,在座的個個都是名嘴。

“我真的,那姑娘別看她生得貌美,動起手來可狠了!”終風煞有介事的道:”一身白衣,長發披肩,我晚上見的她硬是一宿沒睡!”

“我知道,墓雪嘛!”尚槿咬了口點心,“上次你不在,武林大會上的時候她來得遲還架子大!要不是那個時候七爺在,我非得跟她過個手不可!”

孟長歌:“她去了武林大會?”

眾人一怔,不明所以的看過來,尚槿堅定的點點頭,難得的文雅一回:“去了!簷上乘綾而下,可謂絕代風華之女子。”

孟長歌抬抬眼皮,有些懷疑,“嗯,那右家荒羅也在?”

尚槿想了想,搖頭,“這倒是沒看見,右家行事低調,不來也是多有的事。”

君木:“不管他去沒去,你若想去,等著孩子四五歲也正巧趕上一場!有什麼好看的!也就是一幫人都個你死我活看誰最厲害!”

孟長歌順著他的話茬,“那今年誰最厲害?”

君木翻了個白眼,“一個狗子。”

尚萱咬牙切齒,“一個人。”

尚槿毫不在意,“一個賤人。

徐聞:“……要文雅,我們家孩子還在……阿舟這獨肚裏有一個,胎教不好。”

終風斟酌了下用詞,“不是一個雜種嗎?”

眾人:“……”

“所以,誰?”孟長歌不解,視線環過四周,不確定的下定論,“你們都認識?”

“老徐你,”君木擺擺手,一臉不耐煩,“心底膈應得很。”

徐聞放下茶盞,眼角微垂,“嚴鬆,妓女所出生父不詳,穀主的故人,偽君子真人。以借藥療傷之名而來,下毒害人,拖得穀主分不開身。八大門派,七家中招,好過沒出人命。

底下門宗派尋了五年才育出些個尖子直接折在他劍下,七公子一向不下台,他這般得了第一。”

尚萱憤憤不滿,“可隻如此,不知卷走了多少良藥,市麵上千金難求。”

孟長歌為之震憾,“我當宗室內院爭寵得厲害些,還是貴圈高一籌。”

君木深以為然,繼續些什麼她沒大仔細去聽。

話題被她不動聲色的蓋過去。

辦武林大會的時候,地方在南楚,墓雪當時明明在柴桑城。即便是後期才去,那時間總是太勉強了些。就當墓雪緊趕著去南楚了,那她最後怎麼又來幫她?

也是七玲瓏授意的?七玲瓏不是為了長歌令嗎?

那時墓雪動手的話她是沒有活路的。

問題在這,墓雪救她幫她,荒羅怎麼要殺她呢?

孟長歌腦子裏亂起來,想法一個比一個詭異,莫不是白柔的是真的,左右兩家不和已久,還是七玲瓏腦子有坑,難不成她被施了咒術?

徐聞目光在孟長歌擰緊的眉關上掃過一眼,繼續同一夥人有有笑的吃茶。

守歲一直到子時,君木擔心孟長歌熬不住,問她要不要休息結果遭到了碩大的白眼,“嘿!就仗著終風是不是!等我武功超過終風……”

尚槿不屑,“算了算了,等不到的。”

君木大怒,“我這麼厲害,怎麼等不到!”

尚萱毫不留情的揭他短,“那也不知道是誰,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嚇得人家的鳥都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