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母依依不舍得看了眼自己的孩子,這才拉著王語昕走出婚禮現場。
“老爺,太太,太老爺昏過去了!”正在君家夫婦走出會場的瞬間,時候司機跑了上來,把這個並不愉快的消息傳達了過來。
“什麼?”君母的大腦一下子被這個消息刺激得喘不過氣來,也許是焦急過度,急火攻心,竟然昏了過去!
這下可好了,一個暈在車裏的,一個暈在懷裏的。君父皺了皺眉頭,立刻抱住自己昏厥的妻子,向王語昕使了一個眼色:“上車!”
王語昕和君父幫忙把君母扶上車,徑直開往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君少初尋找一天未果就回到了君家大宅,可竟然是空無一人。
“噔噔噔--”敲門聲從君少初身後傳來。君少初停下來回踱走的腳步,大步跑向門口,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是曉依,是曉依回來了!
打開門的一瞬,君少初的臉色頓時僵硬了下來。來人也是一臉的歉意。
“找到了嗎?”君少初用力抓著南宮問的肩膀,眼睛裏濃濃的希望,讓南宮問的心裏一緊。
這樣的期望,該有多少的愛意?
然而就算南宮問再不忍心,也不能阻止事實。南宮問避開君少初渴望的眼神,淡淡的搖搖頭。
君少初身子一僵,踉蹌了幾步,眼神就像被挖幹了的河,滿滿的死寂。
“不過,你別擔心,向雲深還沒回來,說不定他會帶回來什麼好消息。”南宮問不忍心的看著滿臉憔悴的君少初,安慰的話脫口而出。
就在君少初的眼睛剛剛帶上些許光芒的時候,向雲深一臉頹廢的走了進來。
“對不起。”向雲深沒敢抬頭對上向雲深的目光,頭撇到一邊,沙啞的說道。
君少初本來的希望也就這樣破滅了。
寂靜,如同沉睡的夜晚一半的寂靜。
忽然君少初兩眼放光,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暴怒道:“究竟是誰!”
這一吼不要緊,南宮問和向雲深對視一眼,黯然低下頭去。可一直跟在向雲深身後的手下確實下的直打冷顫。
這樣的君少初就像是一個隻要有星星之火就會烈焰燃燒的火源,沒有人敢去招惹。
君少初咬緊牙關,眼神遊走在桌子上的戒指上,心裏默默念著:“曉依,你在哪裏?”
兩天過去了,可是那件事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的讓人心裏發毛。
“媽和爺爺怎麼樣了?”君少初背對著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兩眼無精打采的問。
向雲深見君少初一臉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長歎一聲,坐到椅子上:“都醒了,醫生說隻是驚嚇過度,好好休息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君少初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戒指,目光呆滯。
“少初,我知道你很擔心曉依。可是你不能因為擔心曉依就不管曉依的公司吧?”向雲深眼睛裏的嚴肅又加深了幾分,盯著近乎頹廢的君少初。
雖然說距離洛曉依失蹤隻有兩天時間,可眼前這個男人卻像是過了兩年一樣,整個人蒼老的極快。
聽到向雲深的嘴裏吐出的關於曉依的字眼,君少初呆滯地目光總算是泛起了多一絲絲的波瀾。
“盛世集團怎麼了?”君少初握住手裏的戒指,抬起頭,直直的望著向雲深。
“出大麻煩了。”向雲深十分滿意這樣的君少初,隻有這樣的君少初才能一次次戰勝那些看起來永遠不能解決的問題。
“說。”君少初把手裏的戒指裝進盒子裏,揣在口袋裏,雙手插進褲兜,站直了身子,注視著自己的好友。
“今天我見到南宮問了,南宮問說公司裏現在很亂,因為曉依的失蹤,現在公司裏人心惶惶。剛好公司裏的財務部查出一大筆虧損。有人放出謠言說洛曉依攜巨款出逃了。現在盛世集團正在鬧罷工,幾乎一線的工人都停止了工作。董事會出頭想要壓製下來,卻是適得其反,越鬧越大。現在南宮問正忙的焦頭爛額。”
君少初嘴角一揚,冷哼一聲,不說都知道這是一場栽贓。
說洛曉依攜巨款出逃?真是天大的笑話!多少雙眼睛看著洛曉依是被人從婚禮現場上劫走的,難道說穿著婚紗的女人都喜歡在自己結婚的時候攜巨款出逃?這分明就是有任誣陷!
忽然君少初的表情一滯,放鬆了下來。既然有人誣陷,那就說明有人知道洛曉依的下落,那麼要找洛曉依,就需要從盛世集團入手。
君少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轉過頭對向雲深說:“我要見盛世集團的代理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