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剛剛落下,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我好似說到了陸天宇的痛處,他順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讓我都站不住腳了。
不等我反應,就感覺一隻手緊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死死地按在沙發上。
我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打我?”
“因為,你欠打!你明明知道這是我的忌諱,可你偏偏還要去犯,擺明了要跟我對著幹?”
我第一次意識他的可怕,感覺他的目光裏都充滿了火焰,我沒言語,隻是緊緊地盯著他瞧著,頓時房間內有些沉靜了,彼此隻能夠聽見我們的呼吸聲。
陸天宇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放開了我,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憐惜地問道:“疼嗎?”
我打落他的手道:“我好後悔,後悔認識你……”。
他聽著,淡淡地笑了聲道:“我也很後悔,後悔打了你……第一次動手打女人,這滋味、還挺不好受的。”
他轉了轉自己的手腕,起身道:“你想去上班就去吧!媽媽我轉到了‘聖康約醫院’,那裏有個腦科神經康複中心,我覺得很適合她的……。
我對你不敢有什麼要求了,但是至少,你要接我的電話,要讓我知道你住在哪裏?”
說著便轉身離去了,我撫摸著自己的臉,摸了一下,發現有著一點點的血漬,一時是哭笑不得,又哭又笑。
哭的是,我要的那種生活,他終究還是給不了我的,笑的是,也許他是真心愛我的,不然正如他所言,他有成千上萬種方式讓我成為他名副其實的情人,但是他給了我一張結婚證。
陸天宇走後,我連忙去了“聖康約醫院”,媽媽的情況還算是好的,我跟主治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醫生說,這家醫院是專門研究這種病的,故此比原本的醫院更為專業一些。
我這才放心,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我把小樂家的地址給陸天宇發了過去,等一夥兒他跟我回複道:“離婚的事情不能再提了。”我沒給他回,他也就沒怎麼搭理我了。
第二天,因為被陸天宇扇了一個耳光,臉色有點腫了,我拿著卷發棒把頭發卷了一下,如此頭發蓬鬆了些,能夠擋住我臉上的傷痕,我沒告訴小樂我是被人打的,隻是說在公交車上被人撞了一下。
她的上班時間比我早,小樂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還是你們這些搞行政的好,工資高壓力小,明明我們這些一線人員才是為公司掙錢的好不好?這就算了,從前安娜在的時候,連我們部門實習記者的高溫操作補貼都給扣了,你可別跟她一樣哦。”
我隻是笑了笑,想著這是“董事長情人”才有膽子做的事兒,我可沒得這個本事。
小樂見我嘴巴烏烏的,遞給我一支口紅說:“公司說為了防止過敏,各頻道的主播必須用公司統一的化妝品,從前買的,再不用就過期了,我下血本買的,別浪費了。”
說著她就出門了,我瞧著自己的嘴唇,好似沒得什麼水色,就塗了,桃紅色的,感覺還比較適合我。
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小樂又折回來了,瞧了我一眼說:“妖精!”取了一條圍巾,快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