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陸天宇撲了過去,他急忙躲,罵道:“瘋女人,一喝醉就這幅鬼樣子。”
我說:“我可沒醉。”
“你醉得都不知道自己醉了。”
“我真沒醉,是陸總您的眼睛醉了,所以看誰都是醉的,對吧?”
我脫他的衣服,他捉住我的手說:“夠了!”
“夠什麼啊?您來這裏,不就是來臨幸我的嗎?難道還要裝矜持嗎?我徐南風在你的眼睛裏,不就這點價值嗎?”
他推了我一把說:“好好說話!”
我這才作罷,離開了他的身邊,擰著包朝房間裏走去,半路把高跟鞋給脫了,感覺好累。
脫掉大衣,就趴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做,陸天宇跟了進來,命令道:“把你的妝給我卸了。”
我沒搭理他,沒心思也沒有精力。
“徐南風……”他冷冷喊道,我沒搭理。
“南風……”他靠近床邊,動了動我的腳,不太高興。
“小南……”無奈的呼喚,可是我真的不想動。
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那麼一次,我喝得爛醉如泥,莫一路扶著我回到了我們同居的出租屋裏,問道:“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呢?”
“我高興啊,我男朋友可是去了南城市最大的律師行實習呢!前途不可限量呢!”
我摟著莫一路的脖子說:“一路,你別怕,你不會喝酒,我會幫你擋……。”
莫一路輕笑了一聲說:“說得好像你的酒量很好一樣。”
然後將我攔腰抱起來,擱在床上,自嘲地道:“這幸好是你喝醉了,我能這麼照顧你,要是我喝醉了,你怎麼把我拖回來啊?”
“疼……”我感覺有人在碰我的臉,不知道怎麼就碰到了我的眼睛,我帶著隱形眼鏡,好像刺到哪裏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陸天宇正拿著濕紙巾擦我的臉,抱怨道:“你到底在臉上塗了多少東西?怎麼擦都擦不幹淨。”
不化妝的男人,這你就不懂了吧,卸妝是需要專門的卸妝液的,就你區區一個濕紙巾都擦幹淨了,人家化妝品公司要倒閉了。
“眼睛、好疼……”隱形眼鏡好像脫下來了,刺得我的眼睛好不舒服,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掉。
“你還知道疼啊?”陸天宇嘲笑道,“我給你錢,是讓你對自己好點,不是讓你這樣糟蹋自己的。”
我眼淚模糊地瞧著他,可是我什麼也看不清楚,隻感覺有個人影坐在我的跟前。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跟方子怡說清楚的嗎?你為什麼非要在中間插一竿子呢?你這樣會壞了我的事兒,也會傷害到子怡的。”
他的語氣就好像當年莫一路教訓我說:“我不是讓你別在網絡上寫那些東西嗎?我們的幸福我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偏偏你要拿出來炫耀,楚公子都笑話我了。”
“你就不能安分幾天嗎?遠著你不行,近著你不行?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聽話啊?”
“小南,我說過了,你別洗碗了,放著我洗吧,我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飯做得這麼好吃的女人,卻洗不幹淨碗?”
我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見莫一路,我抬手去撫摸他的臉,喊道:“一、一……。”
陸天宇一把把我的手抓住放在他的臉上問道:“小南,你喊我什麼?”
我似乎一下子醒了,重重地踹了一口氣說:“一、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