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急忙走了過去,她現在算是我們共同的朋友,而且跟她在一起,沒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是個可以輕鬆談話的人。
“黛青……”我喊道,她突然回神,待她抬頭,我才發現她在哭,我急忙問道:“黛青,你怎麼啦?”
我看她可能是被冷落了,畢竟這裏來的賓客都不是跟她一個層次的。
我抱歉道:“對不起,今天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沒有顧及到你。”
她瞧了陸天宇一樣說:“南風,你在說什麼啊?你們結婚能夠請我來?我已經很高興了,隻是我沒有那麼名貴的禮物送給你們,你們不會嫌棄吧?”
“怎麼會?你的禮物很好啊?你跳舞的樣子真好看。”
她有點不自信地說:“真的?”
陸天宇說:“當然是真的!我都沒想到你會送這樣的禮物給我們,晚上一起去陸家赴宴吧!那時候是家宴,沒有這麼多的人,我跟南風也就可以麵麵俱到了。”
黛青有點怯怯地問道:“去、去陸家啊?可、可……”
她今天穿得已經很漂亮了,隻是衣服材質自然會比這裏所有的人都要遜色的,也許這是她擁有最好的衣服,但是她還是覺得自行慚愧,故此很是不要意思。
我對小樂說:“小樂,你幫我照顧一下黛青吧!”
小樂就明白了,說:“沒問題,到時候我幫你挑選禮服,晚上還會有舞會,你的舞蹈跳得這麼好,不會多可惜,你看我都不會這些……。”
黛青這才微微笑了笑,說:“謝謝!”
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停留,所有的流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什麼時間做什麼?怎麼做?等等都是有條有理,不能耽誤。
宴席過後,又換了一套服飾,完成了與陸天宇的各種互動小遊戲、拋手捧花等流程,這就算是結束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大部分賓客散去,更有一些親近的親朋好友,直接轉移到了陸家,參加陸家晚上的中式婚禮。
換上傳統的大紅囍袍,發飾開始以金飾為主,上一次在南城古街的時候看見過他古裝,那就是一個謙謙君子,風采奪人,此時穿這種傳統囍袍,更是一表人才,神采奕奕。
我們跪地給陸正、杜青蘿敬茶,收紅包,改口費,我喊道:“爸爸,請喝茶……。”
這是人生第一次喊一個男人為爸爸,這種感覺連我自己都有點驚訝,挺好的!
陸正雖然身體有點瘦弱,但是卻是個很慈善的人,此時更是眉開眼笑的,高興得眼睛迷成一條線。
他給我紅包,扶了我一下說:“快起來吧!以後跟天宇要好好的,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相互愛護,切記不要讓夫妻之間生了間隙,天宇若是敢欺負你啊,你就告訴爸爸,爸爸會為你做主的。”
我倒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喜歡我,陸天宇說:“爸,這就開始偏心了啊?”
惹得陸正哈哈大笑了,有人將蒲團放在杜青蘿的麵前,我們重新跪下,我雙手端茶遞給她喊道:“媽媽,請喝茶……。”
杜青蘿笑說:“我是沒什麼說的,該說的話,你爸爸全部都說,為人父母隻是指望孩子們能夠快快樂樂的,天宇,你答應過媽媽的事情,可是要說到做到的,再也不可以跟我任性了。”
難道聽見杜青蘿這般和善地說話,陸天宇有點撒嬌地說:“知道了,媽,我再也不跟您任性了。”
杜青蘿接過蘇娘遞過來的紅包給我道:“起來吧!”
何如夕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整個婚禮都沒有出席,正高興著呢!
有人說:“小姐來了……。”
我抬頭去看,隻見有人攙扶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少女走了過來,這是陸天琦的龍鳳胎妹妹。
當日在陸天琦的訂婚舞會上,我聽見一麵,當時也覺得是個挺可愛的女孩子,沒想到這次再見到,竟然會這麼虛弱?好像得了什麼重病?
杜青蘿過去扶著她說:“天涯,你怎麼出來啦?”
天涯虛弱地說:“今天哥哥結婚,我還沒有見過大嫂呢!這個場合,我當然要出來的。”
陸天宇也過去道:“天涯,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勞累了?”
“哥哥,我不累!”這聲哥哥叫得好生親切啊!
她抓住陸天宇的手,朝我喊道:“嫂嫂,我是天涯……。”
她好像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此時再想起方子卿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格外的刺耳。
我說:“我知道,常聽你哥哥提起你。”
“我這陣子身體都不舒服,哥哥嫂嫂的婚禮,我一點忙也沒幫上。”
她取出兩個手工飾品,是用精致的絲線攏著的小石頭,她遞給我們說:“哥哥,你是不是說過,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是情詩?這是我親手用絲線絡出來的,送給你們當新婚賀禮,是不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是再好不過了。”陸天宇笑著摸了摸天涯的頭發,說道:“回房休息吧!哥哥嫂嫂知道你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