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說什麼,天琦都好像自我屏蔽我的話一樣,他所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
你們這麼害我?還把我媽趕出了陸家,隻要我能夠出去,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那股子戾氣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掩蓋了,我知道多說無益,也就隻好先走了,把事先給他準備的東西交給負責的人。
問了天琦的情況,他們說:“陸先生還是很配合戒毒的,而且陸老先生也打理了不少關係,他的生活環境、吃喝起居等,我們都會提供最好的資源,還會定期給予他心理輔導,如果情況好的話,可能再過兩三月就可以出去了。”
我看過探視情況,陸正基本上每周都會來,還給他送了不少臨摹字帖,以及他喜歡吃的零食。
據說何如夕也經常來,但是都被拒絕了,可能是陸正事先安排好的,另外,我看到有喬毓的探視記錄。
喬毓與天琦雖然是商業聯姻,但是我想既然能夠去聯姻了,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吧!
喬毓自從她大哥死後,喬楚買了她手中所有的股份,她的手頭上應該有著大筆的錢,至於她現在在做什麼,倒是沒人留意。
她這個時候還能夠來看天琦,可見她多少還是用了一些真情的。
看過天琦之後,我又去天琦在景山的別墅,距離市區稍微有點遠,但是比陸天宇那個小別墅大了好幾倍,在半山腰,山清水秀,居住環境非常不錯的。
我以為何如夕會一蹶不振,但是我錯了,她的精神狀態很好,司機送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吩咐傭人準備過年的東西。
這裏雖然比不過陸家的豪宅,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言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富貴,她看到我送東西過來,但是吃了一驚,不過並不領情。
她穿得花裏胡哨,打扮得容光煥發,活像個大上海舞廳的歌女,她好似就要用這樣的狀態來告訴我,她現在過得很好。
她戴著藍寶石戒指的手夾著長而細的女士薄荷煙,塗得赤紅的嘴唇悠悠吐出一口煙霧來,讓人看不出她的年紀,更加看不出她的一雙兒女已經二十四五歲了。
兒子在戒毒所強行戒毒,親生女兒不認她,嚷著將她趕出陸家的事情並沒有讓她悲傷,反倒好似化悲憤為力量,更為精神抖擻,從前消瘦的麵容還長了一些肉,更顯得她珠圓玉潤,風韻猶存。
我想,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在杜青蘿與她之間,選擇她的。
“哼,你們是覺得我被趕出了陸家,連年都過不起了嗎?”她冷哼了一聲,打量著她身上掛著的珠寶,掛得太多,感覺不到高貴,相反是令人惡心的風塵味。
“住不住在陸家都無所謂,總之,住在哪裏,我也是個情人,回去告訴你婆婆,別以為這樣她就贏了,我的兒女怎麼樣都是姓陸的,天涯怎麼樣都是我從的肚子裏爬出來的。”
她對的美貌很有信心說:“何況,她比我大了七八歲,我等她死還不行嗎?哈哈哈……。”
如果不是天宇讓我來,如果不是看到天琦喊我一聲大嫂的份上,我是不屑來看這個用那麼惡毒的方法害我的女人的。
不過,我不打算落井下石,我說:“小媽,爸媽今年沒有在家過年,他們去天宇外公的原籍浙江過年了,所以交代我給您送些東西過來。”
何如夕的威風勁兒一下子收住了,愣了一下問道:“浙江?為什麼會去浙江?”
我回答說:“爸媽複婚了,天涯說,等天琦從戒毒所出來,我們全家再一起照全家福。”
我不是故意想要刺激她,隻是,我實在不想看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
我相信任何一個妻子都不喜歡看到小三這幅仗著自己年輕漂亮的猖狂氣息。
“複婚?哈哈,怎麼可能?”她不信。
我反問道:“怎麼不可能?爸媽年紀都大了,他們也渴望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爸現在對您肯定很厭惡,我本身不該說這樣的話,不過,我看您為了天琦跟天涯的前途,還是安分一點吧!不然,也許爸會因為您遷怒他們的,天涯還好說,天琦呢?”
聽我這麼說,她股子猖狂勁兒也就慢慢地收起來了,我繼續道:“天琦,現在自身難保,爸,現在每周都去看他,是因為他是爸的兒子,但是,天琦因為您被趕出去的事情,可能有點記恨爸。
您為什麼被趕出去?我想,這都不是我們的錯吧!但是天琦卻執意認為我們是在搞鬼,我勸您趁著爸媽不在南城的日子,趕緊去戒毒所看看天琦,好好做做天琦的思想,不然,你認為爸會不會重視一個對自己充滿仇恨的兒子呢?”
我強調道:“畢竟,天宇才是陸家的長子,名正言順,如果不是爸內心對你們母子的愧疚,根本就不會這麼重視天琦的,而且,當年三番五次陷害您的人是杜青蘿沒錯,但是,真正讓天琦、爸的親生兒子流落在外的人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