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路,你敢在我麵前承認嗎?
我是誰?我可是你的初戀女友,是你曾經捧在手心裏的人,是你曾經說過要娶來做老婆的人?
當年,你一條短信就把我打發了,五年之後,你躲在別人的軀殼下朝我靠近,你把你所有的不幸都歸結到我身上?
你處心積慮在我麵前演了兩年戲,隻為將我捧高摔低,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如你所願的痛得生不如死,承受著非人的痛苦。
那麼,既然此時我們已經心照不宣,你敢在我的麵前承認嗎?
我問道:“梁黛青愛的人是陸天宇,她為了愛陸天宇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可是,你是陸天宇嗎?”
他不說話,整個人都好像是愣住了,我忍不住地喊了一句:“一路……”。
好久好久,沒有喊這個名字了,此時再喊,那種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眼淚瞬間就在眼眶裏打轉。
曾經在大學那個象牙塔裏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裏盤旋,所有與莫一路相處的情景走馬觀花般在腦海裏交替出現。
“一路、一路、一路、一路……”在校園的樹蔭下,我挽著他的胳臂不停地叫著。
他問道:“做什麼,一直這麼喊我啊?”
“不做什麼,就是好聽啊!你爸媽為什麼會給你去這個名字啊?這不是‘公交車’的名字嗎?”
他白我一眼說:“還是文學院的才女呢?咬文嚼字的事情你不該比我懂嗎?‘一路順風’沒聽過啊?”
我笑說:“哇,看來我跟你姻緣是天注定的啊,你是一路我是風,多順啊……。”
他推了推我說:“我們的姻緣是我注定,你給我的情書我都留著,以後給我們的孩子看,告訴他,他爸爸當年是多麼‘仁慈’地接受了某個花癡的表白……。”
曾經,我是多麼地喜歡你啊?
我抱著穎兒,她軟趴趴地趴在我肩膀上沉睡著,我注視著他的目光,但是,他一直都不敢與我正視。
稍微沉默了一下,故作輕鬆地問道:“什麼一路?你在說什麼?我是陸天宇,一輩子都是陸天宇,屬於陸天宇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父母、家庭、財富、地位、名譽,所有的一切、包括女人,都是我的……
既然你已經有了方子卿,過段時間,我們離婚,你就去找他吧!他跟我一樣有錢有勢,而且他愛你……而我,要娶梁黛青,我要跟她結婚,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的。”
說著,他就進了房,留給我的是一扇門。
如果說,我從前十分愛他,那麼我現在便是十萬分地痛恨他。
我多麼希望你這個時候有勇氣承認這一切啊?
至少,那樣我還會以為莫一路隻是被那場車禍迷昏雙眼,隻是被仇恨吞噬了心靈,但是這一刻,我感覺不是了。
他是真的愛上了陸家的一切,也是,陸家的一切多麼的有吸引力啊?誰不愛這美好的一切呢?
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我變了,他也變了,我們再也不是過去的莫一路跟徐南風了。
我去了他的書房,隨意地翻閱著,可能現在這裏住的時間比較長了,故此,從前他在外麵的那個別墅裏的書籍陸陸續續都搬到了這裏。
大部分是喬老先生的藏書,他打理得還不錯,每一本都很愛惜,這些書大部分都是孤本,有些還需要修補,我看到不少書都有修補的痕跡。
次日,陸天宇從公司回來就直接敲響了我的房門,我正在教穎兒畫畫……
我聽著敲門聲比較急切,開了門,他果然比較急,問我道:“我書房的書哪裏去了?”
“書房的書?”
他怒了,如同一隻正在壓抑獸性的老虎,指著我說:“別說你不知道,我都問過了,是你讓人搬到爸爸的書房裏去的。”
我說:“既然你都知道哪裏去了?幹嘛還要問我?”
他想要發火,但是又介於穎兒在,他一把把我拽了出去,問道:“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很重,他很毛躁,很憤怒,但是,他在拚命地壓製。
我說:“今天吃午飯的時候,爸爸不知道說起了一些什麼往事,哦,原來爸爸年輕的時候教過書,當過老師,我就告訴他,你的書房裏都有些什麼書,他說他想看,我就讓人都搬過去了,怎麼啦?”
他憤怒到臉都快要變形了,說:“你好過分,你明知道……。”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丈夫不愛我了,我想要在這個家呆著,我就需要不遺餘力地討好我的公公。”
他指著我,恨不得一口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