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個坑連著一個坑!
我想我的人生驗證了這句話。
我的媽媽昏睡了那麼多年,在醫院裏聞了那麼多的醫藥味,終於出院了。
然而卻在這一刻,一口鮮血從她的嘴巴噴了出來,然後整個身體就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元氣一樣垮在我麵前。
還沒來得及進陸家的門,她就重新被送到了搶救室……。
“南風……”搶救室外,陸正喊我,此時再看他,感覺完全不同了。
我條件反射地喊:“爸爸……”。
但是喊過之後,那種感覺是很別扭的。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生父竟然就是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這個事實太難讓人接受了,陸正朝我走來,他抬著手,想要觸碰我。
我感覺他的頭發就在從見到我媽的那一刻到現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從花白變成了全白,整個人都滄桑了。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感覺他還是一個中年男人,但是此時,卻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老年男人?
他那雙眼睛裏充滿了“渴求”,盡管,我並不能理會他祈求的是什麼?
他進一步,我就忍不住地退一步。
雖然我沒有跟真正的陸天宇結婚,但是,我在法律上是跟陸天宇結婚的。
如果媽媽說的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嫁給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
我不止一次地為那個心地純良,溫柔帥氣的陸天宇心疼過,我也不止一次地對天琦有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甚至對於天涯,我也總是有點小觸動,為她的人生感到可悲,為她的病情擔憂。
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嗎?
陸天宇今年三十歲,我今年二十八歲,天琦跟天涯是二十六歲。
我曾經聽何如夕提起過說陸正曾經在婚姻期間跟女人私奔過。
這樣算來的話,難道那個女人是我媽嗎?
可是,我的媽媽,那溫婉柔情的人民教師,她、她怎麼跟有婦之夫私奔呢?
我搖了搖頭,根本就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陸正說:“難怪,難怪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婉兒,難怪,我對你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那種忍不住地想要對你好的感覺,原來、原來你竟然是我的親生女兒?”
他想要靠近我,我躲到了舅舅的身後,他擋住說:“親家公……哦,不,該改口叫姐夫了,額,不對,這個也不太合適,陸老先生……
您、您這冷靜點,這個雷太炸了,我們家南風扛不住的,要不您先回家去,我們在這裏等著就好啦。”
陸正充滿愧疚地說:“我當年不知道婉兒懷孕了,我以為是她發現我有了家室,所以才不辭而別的,其實,我當時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以及陸家的財產放棄書。
我是打算跟她天長地久的,但是,突然有一天,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找了她好久都沒有找到的。”
舅舅鬆了一口氣說:“所以,我姐姐不知道你有家室對嗎?我就說嘛,我姐姐那樣的人品如果知道你有家室,怎麼可能還跟你在一起呢?都是你騙她的,是吧?”
陸正說:“是,我是騙了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