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兒自知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敢奢求我來這裏是找她敘舊的。
她說:“你想怎麼樣?你說!不管怎麼說,我曾經幫助過你,你不會想著把我怎麼樣吧?”
是啊,你曾經幫助過我,所以,我那麼信任你,因為我天真的以為,一個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援手相助的人,怎麼會有心去傷害我呢?
我笑說:“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講過‘農夫與蛇’的故事,農夫救了蛇,蛇卻咬了農夫,何況,是你陷害我在先,即便我對你做了什麼,也是應該的。”
木秀兒說:“那我們談一談。”
我拒絕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的,沒時間跟你細談,我今天過來,隻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夢圓無悔’到底是誰?”
這個人很神秘,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出現過?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書香門第包括我都不過是你們這些人之間鬥爭的犧牲品而已,你要算賬,是不是找錯人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如此氣勢逼人的?
我環顧著這個充滿藝術氣息的場所,強調地問道:“我再問你一句,你說還是不說?”
木秀兒似乎在思考,但是我並不想給她太多的思考時間,命令道:“來人,給我砸……。”
一群人一擁而上,直接上手就砸,就憑他們那邊幾個人根本就抵擋不住,木秀兒有點慌了,問道:“徐南風,你想要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是不想看到你這麼順利?辦這麼大的雜誌社要不少錢吧?你哪裏來的這些錢?憑你在書香門第的薪資嗎?這些錢是出賣我換來的吧?”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血被砸碎,她自然是心疼的,她說:“你信不信我報警?”
“好哇,你報警啊?我又沒有傷人,不過是賠償你點損失而已,我現在又不缺錢,順便我也想去問問警察,主編偷作者的稿子,這個算不算侵犯知識產權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夢圓無悔’吧?”
木秀兒有點惱羞成怒了,說:“你有什麼證據呢?書香門第已經不在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你的名譽並沒有完全毀掉,網友都是健忘的,你想要重新回到這個圈,你自己努力創造出新作品來,別來我這裏發泄你的不滿。
這件事情是你丈夫陸天宇一手主導的,我木秀兒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要跟錢過不去,擁有金錢並不能擁有一切,但是隻有擁有金錢才能做自己喜歡、想做的事情。”
我擺了一下手,讓人暫時停下,說:“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我收購你的《風雅頌歌》雜誌社,作為我目前經營的MYL影視公司新推出來的文化元素,從今天起,你給我辦事。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的能力我很了解,憑你一己之力,你這個雜誌社的前景也不過從一一百平的辦公室搬到三百坪的辦公室,以後也不過是再換個更大點的辦公室而已。
格局到頂也不過如此,既然你是‘金錢主義’,那麼我就給你金錢,以後屈居我之下,喊我一聲老板。
第二,我已經找房東談過了,他如果跟你違約,那你所有的計劃都會被打破,而違約金對於我而言,真是太簡單了,不僅僅如此,我現在有足夠的能力,讓你這個雜誌社開不下去。”
木秀兒沒好氣地問道:“徐南風,你瘋了是不是?”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就當我瘋了好啦!我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考慮,你可以很硬氣地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是,我猜你沒有這樣的骨氣。”
說完我就走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我也感覺自己威風凜凜,但是,這種仗勢欺人的快感,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痛快?其實,我可以跟她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樓下司機等著我,有人給我開了車門,司機問道:“少奶奶,我們去哪裏?”
我笑笑說:“去‘鳳凰台樓’……。”
紙醉金迷的生活,的確有點頹廢,但是,也有點刺激。
這種拿著錢燒的感覺,特別是拿著別人的錢燒的感覺,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點,因為,總之這些錢也是我該花的,父母的資源本身就是兒女資源。
陸天宇、陸天琦、陸天涯曾經享受過的,我也要從頭到尾享受一遍,甚至要享受得更好。
“那不是陸太太嗎?最近這裏的常客啊?還動不動就請全場,幾百萬幾百萬的往外扔?什麼個意思啊?”
鳳凰台樓肯可不僅僅是吃飯的地方,各種娛樂,喝酒、唱歌、跳舞,雅俗共賞,各種娛樂應有盡有,隻要你有錢,什麼憂愁都能夠給你三散。
隻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那種酒醒歡散後的落寞,跟從前好不容易撐過以此毒癮之後的空虛,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