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開車去了林桐的別墅,她住在北區,距離我們這邊有點遠。
我的開車技術本身就不是很好,一路走來我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別了多少車,還被幾個人探出頭來罵過,沒在路上出車禍真的是老天爺保佑。
但是,即便如此,我到了林家根本就進不去,人外人,天外天,原來富貴是沒有頂的,你富貴,有人比你更加富貴?
當然,進不了林家的門,跟富貴沒有太大的關係?再強大的力量也管不了別人家的事情?
“莫一路,你給我出來……”我就在林家的門外大喊大鬧。
沒有優雅也沒有端莊,什麼都沒有,我想我瘋了,我在撒潑,直到林桐出來為止。
“徐小姐……”林桐依舊還是那副樣子,榮辱不驚,她朝我淡淡地喊了一句。
我說:“我不想跟你說話,讓莫一路出來見我?”
“你的初戀男友莫一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此時住在我林家的男人是陸家的大少爺,而且還是被陸家掃地出門的陸家大少爺。”
“不管是莫一路還是陸天宇,都是我的男人。”
她補充說:“可是莫一路跟你分了手,陸天宇跟你離了婚。”
“即便如此,他也是我的男人,林桐,一直以來你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嗎?怎麼?堂堂林氏集團的繼承人,會要別人的男人嗎?你們如果現在結婚,不就是印證了外界的那些傳言嗎?
你介入了我跟陸天宇的婚姻,你是無恥的第三者、狐狸精?那你去醫院驗自己是否中了迷藥?到警察局報案,不都毫無意義了嗎?”
我們隔著她家的大鐵欄杆門對話,她似乎無言以對,讓人開了門,對我說:“要不,我們出去喝一杯吧!我很想跟你心平氣和地談一次話,可以嗎?”
我拒絕說:“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我是來找莫一路的。”
“那我們就談一談莫一路好了。”
她這樣說的話,我倒還真是想要好好地跟她談一談。
她帶著我到了一家心理谘詢事務所,地方不算大,不到一百平米,但是裝修似乎很有講究,顏色、工藝、擺件等等似乎都是有章有法的,可是,我並不能看出什麼名堂來?
隻是感覺很不對勁兒,但是又看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兒?
我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她割下開門的鑰匙在辦公桌上,用玻璃杯給我倒了一杯水,笑說:“我是個心理谘詢師,你聽說過嗎?”
“我聽說過!”
“這裏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先請坐,我去換件衣服。”
心理谘詢師?這個職業,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我隻能說,我沒有接觸過。
等著她再次出來,她已經換上了白大褂,她瞧著我臉上的驚愕,解釋說:“同時,我也是個心理醫生,你不要小看這四個字。
我救過很多人,我跟那些在重大危險中救人的英雄們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加厲害,如果我用我的專業害人的話,我想整個世界都會被我俘虜……。”
說到這話的時候,她自己也笑了笑,今天的她似乎變得平易近人,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我似乎已經平緩我內心的焦慮與憤怒。
她遞給我一疊很厚的資料,說:“類似的資料,在美國我的工作室還有很多,我是挑選一些我中意的帶回了國,都是陸天宇當年在我這裏治療的時候留下的。”
我急忙接過,打開了文件夾,不知道怎麼沒有弄好,文件夾突然散開了,幾張素描紙落在了地上。
上麵就是我的素描像,雖然畫畫隻是他的業務愛好,但是水平還是非常不錯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他畫的。
從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畫畫?但是當我知道他的生父是著名的畫家“五柳散人”,也就能夠合理的解釋了。
我急忙撿了起來,我看到素描紙上有鉛筆斷裂留下的痕跡,有用力過度戳破紙張的痕跡,甚至還有畫花臉的情況。
從這幾張簡單的畫裏,我就能夠讀懂他當時在美國治療的煩躁心情。
我知道在那三年他肯定承受了很多的苦,不比我在國內苦苦地撐著生計輕鬆。
我問道:“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
林桐無所謂地說:“沒有為什麼?我認為跟你有關係,所以拿給你看看。”
類似帶著情緒的文字、畫、心理測試題、心理評估等等,還有很多,我此時才能夠明白他最終口口聲聲的1080天臥病之痛與時光是個怎樣的概念?
林桐說:“我沒有正麵地承認過我喜歡莫一路,雖然,我的確很喜歡他,我對於他的喜歡,就源於他對徐南風的這份執念,但是,我認識的徐南風跟他描述的徐南風,判若兩人。
所以,我並不認為我是第三者,或者是狐狸精,我隻是一個能夠進入他靈魂深處的女人,一個可以讀懂他心思的知己,婚姻並不需要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