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後,我突然感覺這牌子有點燙手……。
我想到小樂說喬楚有一個暗戀十幾年的人,我想到了小樂那對我有點厭惡的目光?
我的腦子裏一下子就閃過了這些年我跟喬楚這些年相處的情景?
不會吧?我還記得,那一年我們去千靈山玩的情景,我們四個人一起寫了許願牌,約好十年之後一起去取?
他許願牌上的內容跟我說過的,但是,他並沒有跟我說後半句?
突然,我感覺背後有聲音,我猛的一回頭,就看見喬楚氣虛踹踹地站在門口,嚇了我一跳,手中的許願牌一下子就落在到了地上。
喬楚看見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感覺他的臉都紅了?
我抱歉地說:“我、我不是故意要進的房間的,我、我想煮點茶喝,傭人說,茶葉在你的房間裏。
喬楚有點不自然地說:“哦、我……我沒、沒關係!”
我感覺自己有點逃似的地離開了他的房間,我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他都沒有回來的,怎麼會這麼巧偏偏今天回來?而且還恰好這個時候回來啊?這真的讓我感覺有點尷尬。
等著我出去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剛剛一緊張連茶葉也忘記拿了?
我突然有點理解小樂為什麼這些年也不告白了?這真的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不過,我想著這個東西都是我們年少無知的時候寫的,而且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就算他當時對我有點什麼心思,現在肯定也忘記了?
我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得太在意,不然,他肯定會更加尷尬的。
我回到走廊的茶爐邊,傭人已經幫我爐火燒得好好的了,積雪也完全散開了。
其實,我想說,我不知道這樣煮出來的水是不是能喝的?畢竟從天上落下來的東西未必是幹淨的。
隻是詩歌裏的“雪”都太幹淨太純潔了。
隻可惜,這院子裏沒有紅梅,不然白雪紅梅得多美啊?
過了一夥兒,喬楚給我把茶葉拿過來了,他沒有提起剛剛的事情,我自然也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不然得多尷尬啊?
他把茶葉遞給我說:“這是‘廬山雲霧’,爸爸最愛喝的茶……。”
我接過說:“其實,我就是閑著……”。
“是,你把手機什麼的都關了,這邊有沒有網絡,很無聊吧!”
我是不想跟外界聯係,所以才會切斷自己的聯係方式的,沒有那些煩心的事情,我也感覺自己的生活更加平靜的一點,隻是,我越是刻意地去忘記,卻好像記得更是深刻而已。
我現在連自己最親的人也不願意接觸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於我為敵?讓我無處容身。
“還可以。哦,你、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喬楚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其實、其實是、是一路讓我來找你的,他、他不想來這裏,我告訴他,他媽媽的骨灰還在這裏,但是他還是不想來這裏?”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莫一路的消息,我冷冷地說:“他現在該跟林大小姐已經舉行過婚禮了吧?”
“沒有……這種情況下,一路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結婚呢?他沒有,他一直都在找孩子……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林總好像是要放棄南城市的市場了,可能是一路說服了他們吧!他還是你的一路,永遠都是你的。”
莫一路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我感覺自己已經不是那麼在乎了,我就一個人活著挺好的,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要這麼平靜地活著,每天吃飯睡覺,簡單平靜,自由安心。
水開了,我掀開了砂壺蓋子,拿著竹勺在水裏攪拌了一下,然後放入了一點點茶葉,瞬間那茶葉就泡開了,我感覺火有點大,我關上了火爐的通風口。
喬楚開始給茶具預熱,一看就是很懂得茶道的人,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講著我在這裏休養生息時,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些好的,也有壞的,不過這些,我都無所謂了,陸氏怎樣?陸家怎樣?那些人與事怎樣?我什麼都不想管了。
我隻是一心一意地泡著茶,喬楚說:“孩子,當年收養孩子的養父母找到了……。”
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的手還是忍不住地觸動了一下,我想不在乎,但是,我似乎又不能不在乎?
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的骨血?我、我該怎麼辦呢?
養父母找到了?孩子過得好嗎?
“我們在你生孩子的醫院裏找遍了那些做過人工受孕的病人病例,花費了很多功夫才說服院長讓我們查資料,那家醫院雖然不是什麼大醫院,但是偏偏‘人工受孕’這個技術特別的好,去那裏做這個手術的人來自全國各地。
我們一一排除,費了很多時間,才確認到有可能收養的夫妻,這其中還有個牽線人,為了找她,也費了點時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總之,我們是找到了,她說當年她把孩子送給了一對姓宋的夫妻,宋先生宋太太祖籍是南城的,但是後來做生意定居到了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