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真的是讓我很頭痛?我卻毫無反擊之力?
我累了,我也想要休息一下,但是,很多的事情都讓我不能休息。
上海孤兒院那邊給我們的反饋是孩子被人領養了,但是領養的夫妻是對老夫少妻,丈夫黃先生已經四十多歲,但是太太隻有二十來歲。
說黃先生是離異過的,前妻那裏還有一對兒女,據說品行不是很好,所以前妻才會離婚的,新娶的妻子還是個風塵女子。
這就算了,那黃先生可能就是年輕的時候,常年出沒在風月場所,隻怕還得了什麼病,跟這個老婆結婚之後,不到半年,就去世了,然後,孩子的信息又給斷了。
他們的鄰居說,黃太太是外地人,黃先生去世之後,他前妻還帶著兒女過來爭奪家產。
這黃太太在上海無親無故的,折騰一番,什麼都沒有得到,隻能灰溜溜地帶著孩子走啦,至於去了哪裏又沒人知道了?
因為他們結婚的日子短,又過去了好幾年,黃先生的朋友圈裏對這個黃太太真是一點了解都沒有。
隻說她還是挺神秘挺漂亮的女人,竟然沒有人知道她的底細。
莫一路派人順藤摸瓜,從這黃先生的結婚信息裏查,這才知道,這黃太太連身份證跟戶口簿都是假的,根本就查無此人。
這是讓人頭疼啊?然後又要去找這個黃太太?
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這麼的顛沛呢?
我想著,我呆在家裏,也隻是經常受天涯這樣無聲無息的折磨而已,她似乎特意在挑戰我的忍耐力?一次比一次嚴重,幾乎是每天都有事情找到我的身上來?
如果忍,就隻能把這個委屈吞下去,如果我跟她對著做,那在莫一路的眼中就是我在欺負天涯。
即便,他並不認為我真的欺負了天涯,但是,他還是會苦口婆心地對我說:“南風,天涯身體不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感覺自己承受不下去了,天涯的病是她的缺點,未必又不是她的優點,她利用著莫一路的仁善之心把一場連著一場的宅鬥內心戲演得足足的。
孩子的事情,給我點希望,又讓我失望,剛看見點光明,又給我一個黑天。
所以,我想著,我還是去公司上班的比較好,至少這樣,我不會去麵對天涯。
但是,莫一路說,現在家裏的人少了,穎兒也放寒假了,從前爸爸媽媽都可以照顧她陪她玩,現在他們都不在了,你也不能讓穎兒一天到晚跟保姆阿姨什麼一起玩啊,你還是在家照顧她比較好。
何況,公司的事情,你這麼久沒有去了,你突然過去,很多事情都要重新撿起來,同事們要把事情都一一給你交代,又得費很長時間,這一轉眼就要過年了,你就不要去勞累了。
還有個原因就是一到過年的那段時間,南城就天寒地凍的,莫一路的腿還是那樣,根本就受不了寒,疼起來的時候,他臉嘴唇都給咬破了,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在家照顧他比較好。
日子一日連著一日的都是數著過的,感覺好漫長好漫長,真是好不容易,挨到了年底,公司放假了,莫一路在家的時間也長一點,我才感覺日子稍微好過一點點。
年底那幾天,從小年二十四日開始,一天去了安陽祭拜媽媽,因為舅舅堅持要土葬,我們就隻能把她葬在外公外婆的墳頭附近。
一天去了千靈寺,給陸正送了一些東西,他的狀態似乎還不錯的樣子,他隻跟我們呆了一小會兒,還告訴我們說,他在那邊過得很好,讓我們不要記掛他。
他自己也好像真的忘卻了紅塵瑣事,什麼都不擔心也不關心,連有沒有天琦的下落?天涯的病怎麼樣之類的問題都沒有問。
然後還用了一天的時間去采辦年貨,因為今年覺得過年的人少,讓家裏所有的傭人包括福伯棠姐都讓他們回家過年了,所以家裏的事情都需要我們親力親為的。
沈修容去了美國找方子怡,家裏也就我、莫一路、天涯、穎兒、舅舅五個人,感覺特別的冷靜,喬楚過來邀請我們一家人除夕去喬家過年,莫一路也拒絕了。
除夕那一天,我跟陳曦在廚房裏準備飯菜,我瞧著她切菜的動作還挺嫻熟的,我說:“曦兒,我還在真不知道你還會做廚房裏的事情啊?”
她白了我一眼,還是那個鬼脾氣,冷冰冰的,本來天就冷,被她看一眼,整個人都要結冰了。
她說:“你可以對我改一個稱呼。”
不懂地“啊”了一句說:“那我叫你什麼?你改名字了嗎?為什麼好好地要讓我改稱呼?難道你要我像從前一樣叫你陳小姐嗎?”
我拿著湯勺盛起雞湯看看怎麼樣了?陳曦停下了切菜的手,冷冰冰地說:“叫舅媽……”。
“舅媽……什麼?舅媽?”我打算嚐一嚐雞湯,結果聽到這話,差點沒燙著,手中的湯勺一下子就滑落在地上了,搞得慌慌張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