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路哄了天涯很久,我把穎兒都哄睡了,他都沒有回來?
我感覺我等了他好久好久,我在沙發上都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的女兒在跟我求救。
她在一個很黑暗的地方,朝我喊道:“媽媽,救我,快救我!”
那個聲音很是淒涼,喊得我的心疼得都快要滴血了,可是,我又找不到她,我喊著:“媽媽在這裏,媽媽在這裏……。”
但是,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她,隻覺得一腳就踏空了,跌落到了熊熊烈火的地獄裏。
我一緊張就從夢中驚醒了,身子卻重重地摔在地上,我這才知道,我從沙發上滾下來。
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陸天宇就開門進來了,瞧見我在地上,急忙過來扶我說:“你困了就先去睡,不用等我。”
“天涯,怎麼樣?”
“沒事了,我哄著她睡過去了。”
我瞧著他說:“一路,我真的不是動手打她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覺得我在祈求他,他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怎麼會動手呢?”
他竟然相信我?這真的是讓我太高興了,但是,他又說:“不過,天涯就是個病人,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知道,天涯對我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她很依賴我,很害怕我會離開她,很沒有安全感,我每天都在費盡心思地告訴她,媽媽不在了,爸爸不在了,哥哥不可能會拋棄你的。
但是,她整天都是誠惶誠恐的,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看著她看我的眼神,我都感覺很是難受,我都恨不得把這張臉給換回來。
她把她對她哥哥所有的情感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甚至還加深了,我其實,不想這樣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她,但是,我又沒有辦法對她不好。
她說,我一個厭惡她的眼神,一句對她語氣不好的話,我對她的冷淡,我對她的不理,都是殺死她的武器,我真的沒有辦法不管她。
我真害怕她那一天就不在了,媽媽從前把她托付給我,爸爸出家的時候,也把她托付給我,我要是沒把她照顧好,你讓我怎麼跟他們交代啊?”
我知道他很為難,但是,我又能夠怎麼做呢?
我隻能說:“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我們以後都會少去主樓那邊,爭取跟她少見麵,這樣就不會有衝突了,你有空的話,多陪陪她,也許時間久了,她有了安全感,就好啦。”
莫一路對於我的話,有點欣慰,朝我笑了笑說:“你能這麼想就真的是太好了,我知道你最近都不太開心。
但是,舅舅跟曦兒在一起,一下子讓我們少了兩件心事,電影票房又這麼高,都是高興的事情,你要多笑笑,不然等孩子找到了,發現媽媽不太愛笑,也會跟著不高興的。”
他捏了捏我的臉,我說:“我也知道你也很辛苦,你要多笑笑,讓孩子回來的時候,看見她爸爸最帥氣的樣子。”
我以為我這麼說,他會高興,但是,他的臉色立刻就沉落了,有點無奈地說:“她看不見她爸爸最帥氣的樣子了,南風,你也已經習慣了這張陸天宇的臉吧!”
我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是啊,我習慣了這張臉,我都快忘記莫一路從前的樣子了,這本身就是我丈夫的臉啊?
我有點心疼地抱住了他,喊道:“天宇……”。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了,我靠在他的肩頭哭了起來,他也緊緊地抱著我說:“那以後就叫我天宇吧,我是陸家的大少爺,你是陸家的大少奶奶,總之,所有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又喊了一句:“天宇……。”
當陸天宇的軀殼裏裝上了莫一路的靈魂,對我而言,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們幾乎是抱頭痛哭。
電影票房這麼高,慶功會還沒有來得及舉辦,MYL影視與徐南風就上了微博頭條,原因還是“抄襲”,又被“原創”給貼出了律師函。
並且不是直接遞到我的手中,而是貼在微博裏,直接告訴公眾?
隻是,我不明白的是,這劇本是我跟杜編輯修改過後的,大部分是我的主觀意識決定的,就是我寫了大綱與細綱,杜編劇將這個擴充成為了劇本。
我自己有沒有抄襲我自己不知道的嗎?寫小說,原著作者告我抄襲,拍電影,原創團隊告我抄襲?
怎麼不管我創作什麼,都會被人告抄襲呢?
這大過年的還來得及體會過年的樂趣,就已經被這個強行拉回到了工作狀態。
最重要的是,因為杜編劇跟我這個製片人徐南風都有抄襲的“前科”,公眾評論一邊倒,全部都在譴責我們?
告我的原創團隊是一個比較小的公司,財力不及陸氏的一毫毛,本身就沒有製作出幾部電影,優秀的就更不用說了,公司小嘛,製作成本自然也小,賀歲片這樣大製作根本就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