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黛青又是怎麼死的?”他得到了我的沉默,就好像得到了我的默許。
他認為我懂的,殺人於無形之中,不必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
他雙手拍在我的肩膀上說:“南風,你敢說她的死你不需要負責的嗎?金家家破人亡,你沒有耍主意嗎?
但是,你不需要為他們的悲劇而買單,因為他們死於貪念,杜青蘿也是一樣的。
珍珠不是每一顆都有問題的,珍珠也不是每一顆都沒有問題的,珍珠本身是可以存在問題的,你要相信任何一樣東西吃多了都會出人命的。
她的死同樣也是她的貪念導致的,珍珠是我送給你的,即便把所有的珍珠都口服,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她貪圖珍珠、貪圖青春、更是可笑地貪圖孩子,所以,才會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感覺他在給我洗腦,我問道:“那你有沒有這樣害過別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總結說:“所以,你有這麼害過別人是吧?”
他被我問煩了,說:“你為什麼總是問這些?說出來對你好,還是對我好啊?你是真的已經不喜歡我了,是吧?
你這回跟我在一起的感覺,跟上一次,一點都不一樣,你到底為什麼突然就不喜歡我了?為什麼?”
他用力地扯著我的手,大聲地問道:“我到底哪裏比不上莫一路?他也就是算了?喬楚算什麼?你為什麼又想著跟他在一起?還是說,你徐南風天性風流嗎?”
我感覺他弄得我很疼,我急忙安撫說:“好啦,好啦,我們不要說這些了,愛情這個東西誰也控製不住的?
你跟我一起這麼痛苦,你為什麼還愛我?但是你能夠控製自己不愛我嗎?”
他聽了我的話,稍微冷靜了點,我說:“所以,你讓我怎麼控製我的心?我像你敞開心門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待我的?
是你不珍惜我?是你推開了我?現在,你拿什麼來怪我?”
“莫一路沒有推開過你嗎?那你為什麼能夠接受他第二次?”
他的分貝提高了,我也大聲喊道:“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哪裏都不一樣,我對他的愛是自發,是我看上他的第一眼,就情不自禁地產生的愛意,是我主動.
但是,我對你,我是被你感動的,是被動的,喬楚也是一樣,是被動……
我拒絕不了他的主動,拒絕不了他對我發出‘求和’的信號?不是我不想拒絕,是我也控製不住自己.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也抓不住他?就跟你抓不住我一樣。”
說出這番話,我好似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總是那麼地去理解他?
原來我們都是一樣,都是單相思,我、方子卿、喬楚、米小樂都一樣,都得不到自己深愛的那個人?
當自己愛的那個人出現的時候,那真是虐你千百倍,依舊拿他當初戀啊?
“我們為什麼要活得這麼痛苦?為什麼總是想要抓住明知抓不到的?為什麼總是不知道放棄?
你別逼我,你要是逼我,就不如殺了我,這樣你就可以永遠地霸占我了。”
我狂躁地叫喊著,情緒比方子卿更加激動,他似乎害怕了,扶著我的雙肩說:“所以,你也不愛喬楚,是不是?”
“我誰也不想愛,我隻想愛我自己。”
“那你就誰也別愛,我愛你就好了,不是說,愛情是有時限的嗎?
這世界上有多少夫妻是因為愛情而婚姻,又有多少夫妻結婚多年還有愛情?
我們一起過日子就好啦!總之,不都一樣嗎?嫁給我好不好?”
他開始在他書桌的抽屜裏翻找,風風火火,急急躁躁,最終取出一個精致盒子來,單膝跪在我的腳下.
“嫁給我吧!我得得到你,我要得不到你,我這輩子都安生不了的,我會為了得到你而想盡一切辦法的。”
我沒想到他會跟我求婚?
我已經嫁過人了,我對婚姻早早就沒有了憧憬,婚姻對我而言也早早不再是歸宿了。
我想要扶著他起來,但是我知道我扶不起來,故此,我隻能坐在地上,以平等的姿勢與他對話。
“子卿,真正的婚姻是你父母那樣的,因為有愛,所有才會有家,因為彼此相愛,所以才會幸福,我就算嫁給了你,又能怎樣呢?不過是相互折磨罷了。”
“我對你有愛啊!即便你不愛我,你接受我的愛就好了,我怎麼會折磨你呢?”
我敲了敲腦袋說:“我們冷靜一下,好不好?你讓我把事情好好理一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