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會有那麼一天嗎?
他憂鬱著,苦澀的酒水一杯接一杯地流入幹涸的喉嚨。
這時,外麵響起敲門聲,倪曉曉站了起來,正想去開門,閔誌鵬卻一躍而起,拉住了她的手,輕輕地說:“你別動,我去!”
並且示意她暫時躲起來。
他怕來人不是酒店服務員,而是蕭默。
她了然,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快步閃入房間。
來人不是蕭默,而是酒店送餐的服務生。
閔誌鵬長長地鬆了口氣,看著服務生將精美的菜品一一擺上桌後,就隨手給他幾百美元。
那服務生大喜,連連道謝。
送走服務生,關緊門後,他轉身,這才看到她已經坐在了餐桌上,默默地喝著湯。
見他走近,抬頭淡淡地說:“對不起,我先吃了,因為太餓。”
他無語地點頭,默默地在她身邊坐下,也不吃菜,仍然隻是默默地喝著酒。
當看到整整一瓶黑方都被他喝完,又要開新的一瓶的時候,她眉眼也不抬地開口了,“喝這麼多酒,是想今天晚上狂歡嗎?隻是這裏你熟悉嗎?有沒有相熟的女人?”
她擔心他喝醉會來糾纏她,所以決定提前打預防針。
隻要他不來煩她,找多少個女人都行!
他聽了,手一頓,但隻是一秒的停頓而已,又繼續麵無表情地往水晶杯裏倒酒,也極其淡漠地說:“我經常到這裏公幹,說這裏沒有相熟的女人是不是有些幫虛偽了?”
“啊?!這樣。是我太低估你了。”她恍然大悟,不禁譏誚地淡笑。
兩人又陷入了讓人極其鬱悶的沉默裏。
她越吃越快,當確定攝入的營養足夠她的身體恢複之後,就站了起來,對他說:“你慢慢喝,我就不作陪了。”
“好。你房門邊有我為你新購置的衣服,已經令人幹洗過了,你放心穿吧。睡覺還是穿睡衣比較舒服。”
他頭也不抬,顯得極其地漫不經心。
“謝謝。”
她點頭,轉身提起房間門口那一大包衣服進去了。
因為確實不太習慣穿著正裝睡覺,所以她一進去,就去翻睡衣,結果一看,卻有些煩惱。
睡衣倒不少,有五套,並且觸手柔滑,分明是價值不菲,隻是一件件的都很性感,都不是她喜歡的。
皺著眉,最後挑了一件雖然隱約看得見玲瓏的曲線,但最起碼該遮擋的地方都遮擋住了。
快速地換上,然後又將那些衣服一一掛進壁櫥,這才轉身在床上躺了下來。
或許出血太多,她一直犯困。
可是這一次,她卻無法入睡了。
因為蕭默那張憂鬱擔心的臉時時地在她眼前晃動,折磨著她那本已就十分易碎的心髒。
久久無法入睡,她在床上轉輾轉反側,極其地痛苦難受。
索性起床,想出去倒杯水喝,可是當門一拉開,一副畫麵猝不及防地躍入了眼簾。
她一皺眉,立即明白自己看到的是怎麼回事,當下不由冷笑一聲,暗罵了一聲‘種馬’,就欲關門回去繼續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