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鵬哥是不是有神機妙算,我還沒敲門呢,您就主動來開門了。”
夏雨桑嘻嘻地笑,顯得特別的嬌美。
“我聽見腳步聲了。”
他淡淡地笑,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揚了揚下巴,“回去休息吧。”
“呃。沒事吧?”
夏雨桑不安地看了看裏麵,壓低了聲音問。
“沒事。”
他搖了搖頭。
“祝你們愉快!”
她俏皮地朝他一笑,轉身開心地走了。
閔誌鵬關上門,端著酒菜擺放到了茶幾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一邊擺碗筷一邊說:“要不要陪我再喝點?”
“好啊!”
她很幹脆地回答,在今天晚上這種意外的情況下,她真的恨不得將自己灌醉。
動手為兩人倒上了酒,親自端了一杯到他手上,然後笑著與他碰了一下,挑眉說:“想起來,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似乎還從未在一起喝過酒呢!”
“是啊!要不,來杯交杯酒?”
他突然邪挑起一邊的嘴角,顯得格外的邪魅。
“好啊!”
她點頭,很是無所謂。
反正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想結婚,也不可能有機會與自己嫁的男人喝交杯酒了,那麼就與他喝又有何妨。
當下,兩人舉著酒杯互相交緾手臂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隨意地聊著天。
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倪曉曉別扭的心終於慢慢回歸到了與他相處時的狀態,變得輕鬆自在,卻充滿虛偽。
很快,酒盡菜幹。
她笑著問:“還要不要再來一壼?”
他卻挑眉戲謔地問:“是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後可以免去今晚的苦役?”
她一愣,隨即嬌媚地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
他哈哈大笑,站起了身子,往浴室邊走邊說:“那你好好等著我!”
她沒應聲,心裏有些頹廢。
打電話叫人上來收了碗筷,站在房間愣了一會,最後還是寂寥地去了陽台。
庭院裏眾人仍然歡笑暢談著,吃著燒烤,碰著酒杯,看著民族歌舞表演,一片熱熱鬧鬧的喜慶模樣。
前後不過一個來小時而已,她的心情卻已經截然不同。
心,已經不再平靜,浮於心間的是濃得無法疏散的絕望和孤獨。
扔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這才將她從這種哀傷絕望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應該是韓燕打的吧,她知道她應該已經住進了旅館。
看也沒看地就接聽了,特意裝出興高采烈的聲音叫:“嗨!韓燕!”
“是我。”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輕微的笑聲,卻讓她聽得毛骨悚然。
好半天,她才輕輕地問:“你……是……誰?”
那邊‘嗤’地一聲笑出聲,“是不是太意外太驚喜?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怎麼樣?在那裏住得習慣嗎?有想我嗎?”
“你……”
她深深地吸口氣,想平靜地跟他對話,卻因為恐懼慌張無法整理出完整的語言。
“怎麼了?至於這麼意外?我告訴你,倪曉曉,我,想你了。”
那邊溫柔款款。
“我,也想你。”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啊!不多說了!有空我再CALL你。”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嬌呼聲,他果斷地掐斷了電話,甚至不等她說再見。
如果說,閔誌鵬還在家裏,那麼浴室裏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是鬼還是人?
來這裏做什麼?
冒充閔誌鵬到底有何目的?
又或者,閔誌鵬有雙胞胎?
跑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她?還是為了他?
一時之間,謎題一個個湧上心頭,讓她思緒混亂得近乎崩潰。
隻感覺陰森森的寒意從腳跟直上脊梁,渾身冷嗖嗖的,將她身上的溫度完全吸得幹幹淨淨。
幾分鍾後,她慢慢冷靜下來了。
不管那人是人是鬼,是仇家還是親戚,她都要搶占先機!
快步走到了茶幾前,拿起水果藍裏擺放的雪亮尖刀緊握在手,快速地朝著浴室走去。
伸手去推門,門應聲而開。
水霧繚繞中,他背對著她,肌膚很白很細膩,而閔誌鵬的膚色即便到了冬天也仍然帶些古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