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寒冬,陰沉沉的,寒風呼呼的吹著,凜冽的寒風吹得讓人直打哆嗦。
瀘縣,位於大秦帝國的西北。此時的瀘縣,卻不似以往嚴寒時的寂寥。遠遠望去,隻見黑煙四起。仔細一聽,鑼鼓聲密布。慢慢湊近一瞧,人影閃爍,夾雜著四起的喊殺聲。
城樓上,一個偉岸的身影堅定的站立著。身著甲胄,右手虛扶著城牆,仔細的關注著戰場局勢。身邊,有十八黑衣兵士心翼翼的拱衛著,他們的目光不斷的掃向四周,最終又回歸到中央這個身影的身上,這種場景周而複始,不斷地重複著。
城外的敵軍陣營中傳來一聲聲沉悶的戰鼓聲,在聽到戰鼓聲後,敵軍兵士在各級將領的呼喝聲下,勉強列成進攻戰陣,緩緩向前壓去。
城樓上,一片寂靜,但緊張的情緒不斷地傳遞著。緊張是必然的,但大家都麵露堅定的神色,默默注視著中央的身影,等待著軍令。
“諸將士聽令”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今日本將與各位同袍能夠同戰於此,本將很是幸運,今日我們同生共死,與賊人不死不休!”各個將士都振奮的大聲喊道“同生共死!不死不休!”“同生共死!不死不休!”“同生共死!不死不休!”
這是敵人的第二次進攻。
敵軍的首領是方圓百裏最大的馬匪頭子,綽號獨眼龍的單信。他昨下午率兵抵達瀘縣,在片刻的修整過後,便發起了進攻。經過一的廝殺,瀘縣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沒有半分動搖。
單信意識到,他要麼被關外的羌人所欺騙,瀘縣守軍並沒有調動換防到西北關,要麼就是守軍將領本領非凡,憑一己之力擋住了自己的進攻。
但是單信並沒有馬上撤離,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撤走,等西北的局勢緩和,他將麵臨官軍的瘋狂圍剿,西北人最恨與外族勾結的敗類,但他自己並不認為自己的叛徒,隻不過是認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罷了。
思緒回轉,他大喊道“兄弟們,瀘縣就在前方,我們的後半輩子是吃香喝辣還是黃泉相見,就看今這一仗了,兄弟們,第一個攻上城樓的賞銀千兩,官升三級,殺呀!”叛軍們雜亂的附和著,“衝呀。”“殺啊。”
城牆上的將軍看到叛軍發起了總攻,對左右下令到,“來人,披甲,隨本將下去衝殺這幫吃裏爬外的烏合之眾!”左右護衛的甲士恭敬的拱手答道“諾!”
就在此時,一個文官模樣的官員急步走來“冉將軍且慢!”原來這位將軍不是別人,正是那大秦涼王冉戰的大公子,領兵一千就敢衝殺羌王本陣的猛將冉文淵。
冉文淵聽到後停下腳步並問道“先生有何事,現在軍情緊急,容我出城衝殺一場,搓一搓叛軍今日攻城的的銳氣”“冉將軍,某正是為此事而來,請將軍留步”這位文官急忙道。
“先生有事請講“冉文淵非常客氣。
冉家世代都對讀書人禮遇有加,蓋因西北寒地偏,很少有讀書人願意主動來此過苦寒的日子,但治理一方靠隻會打打殺殺的大老粗是不行的,要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還得靠這些一心隻讀聖賢書的讀書人才行。
“將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將軍現在乃是這瀘縣的定海神針,豈能拋下瀘縣百姓而不顧,卻去行那風險極大的衝殺之事?”
“先生教訓的是,那本將派麾下近衛營前去可否?此時可是挫傷敵軍銳氣的大好機會,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敵軍離潰敗不遠了。”
“可,將軍運籌帷幄,麾下兵士能征善戰,必將戰勝叛軍。”
冉文淵對左後護衛的一位甲士道”冉一,你率領五百龍象軍前去衝陣,本將要看到你們斬將奪旗,這次我們外出練兵,巧合之下,救了這全城百姓,但死傷者甚眾,我們要為無辜的死難者報仇雪恨!“末將得令!”名叫冉一的黑衣甲士轉身離去。
這文官心道:涼王為了給三位公子提供最可靠的安全,從就收養了眾多孤兒和三位公子一起撫養,這些孤兒和三位公子感情極為深厚,對涼王一家感恩戴德,已經逐漸成為一股不可覷的力量。
特別是每個公子身邊貼身護衛的十八人,不僅武藝高強,思維敏捷,更難能可貴的是皆能為公子們奉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大公子身邊的冉一到冉十八,二公子身邊的冉子到冉亥,三公子身邊的冉鼠到冉豬,日後成長起來必將是大涼柱石級別的人物!
“好!哈哈哈,不愧是冉一,不愧是龍象軍,殺敵軍如屠雞宰狗”冉文淵爽朗的笑聲打斷了文官的思緒。
文官將目光移向戰場,隻見冉一帶領龍象軍左突右殺,殺得叛軍人仰馬翻,好不快活。不愧是大公子身邊的親兵近衛,想必二公子的玄武衛,三公子的捕風閣肯定也名不虛傳。
獨眼龍單信看到戰場上勇猛的黑甲兵士,神情凝重,喃喃自語道:“這是哪裏來的軍隊,戰鬥力如此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