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城城防總部大廈最高層。
寬大的會議室裏隻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圓桌四周,是五張商務座椅。
會議室裏一片漆黑,四麵八方不存在任何窗戶之類的通風設備,甚至就連房門都不存在。
這間絕密會議室,是全封閉的。
隱約的嗡鳴聲忽然從房間的四個角落裏響起,攝像頭旋轉調整角度,然後亮起了紅光。
緊接著熒藍色的光束從頭頂射出,它們縱橫交錯化作一張巨大的網從上到下筆直的掃過整片會議室。
全息投影正在逐漸成型,圓桌周圍的椅子上,分別坐上了不同的五個人,場景昏暗卻又威嚴具足。
五人相對坐在圓桌四周,神情嚴肅掃過眼前其他四人,恭敬的目光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宋雲澤,你的投影怎麼會出現在這間會議室內,你知道這裏坐著的都是些什麼人物嗎?”
有人忽然站起來高呼,那是一個身穿筆挺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子,正伸手指著對麵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家夥,目露質疑。
呂帆,彙陰宗宗主獨子,身份地位在宗門內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這忘憂城內也絕對是橫著走的角色。
可得知這一次要代表宗門參加這次會議之後,他還是緊張了一晚上你沒睡著覺。
按照常理來講,這種級別的會議是絕對輪不到他的,宗主不方便還有大長老,大長老不方便其他長老也可以代勞。
但最近不同,宗主長老全部閉關,參加絕密會議這種事就隻能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知道這裏坐著的都是些什麼人,忘憂城其他四大勢力的領頭人物,修為高深莫測壽命比烏龜還長,他們年輕血洗戰場的時候,呂帆可能還站在奈何橋邊等待著輪回。
在這些人物麵前,絕對不能錯一句話,如果不心得罪了誰,老爹出麵都不一定能保下他。
於是昨一晚上呂帆都在謹慎思考措辭,比如一開始的自我介紹,比如如何稱呼各位長輩,比如怎樣不漏痕跡的表現自己的淵博學識或者領導才能。
謹言慎行的程度,堪比第一次見丈母娘。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他的死對頭宋雲澤,忘憂城最大的家族勢力宋家嫡子。
“呂大兄弟,快坐下快坐下,你難道看不到其他三個人嗎?你的眼裏隻有我嗎?你不會愛上我了吧?”宋雲澤陰陽怪氣的指指其他三人。
呂帆視線環顧四周,緊繃的心悄悄放到地上,他忽然就想明白了,南山城一戰勝利之後,整個忘憂城所有的頂尖人物幾乎全部進入了閉關狀態。
這次召開絕密會議所來的五大勢力代表人物,幾乎都是些初出茅廬的毛頭子,他們修為可能不是很高閱曆可能不是很足,但卻擁有足夠的身份代表身後的龐然大物。
“好了好了別吵了,反正都是第一次,權當打打麻將聊聊嘛。”
紫衣長發女孩忽然伸手拍了拍桌子,隨手拿出化妝棉補起了妝。
她是修仙學院院長的女兒,紫鳶。
“紫鳶姑娘可別這麼隨意,四周都是攝像頭,老家夥們出關之後肯定會回看錄像的!”坐在對麵的另一個女孩微笑著環顧四周,“這次緊急會議誰是發起方?”
她是靈劍派掌門人的真傳弟子,江靈雪,此人舉止端莊姿態優雅,與對麵的紫鳶形成了較大的反差。
“是我。”
最後隱藏在黑暗中的光影抬起了頭,那雙深紅色的瞳孔沒有被瑩藍色的光束所取代,冰封般的臉上掛著隱約的笑,看模樣才比子建,貌似潘安。
這是血宗耗盡幾乎所有資源全力培養的對象,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