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楊景和,狄青真是許久沒見了,也不知道她去蜀地剿匪之後回來汴梁沒櫻
“娘,你別聽張衷瞎編排。”李宜見玉通家的一臉期待、解釋道,“那姑娘是延州軍中的將領,對軍中的士兵都關照的很。”
玉老爺聽了笑道:“喲,姑娘也能上戰場打仗了?”
“別人不行,楊統製卻可以。”張衷眉飛色舞道,“楊統製是楊六郎楊延昭的孫女。”
楊家將的名號在上一輩人裏賭是如雷貫耳,玉通夫婦二人好奇地追問起楊家如今的境況。
李依:“聽聞楊將軍子嗣單薄、兒孫又不好兵法武術,連這位楊姑娘也是晚年才收的義孫。”
玉通搖了搖頭、就著銀瓶酒閑話道:“楊家當年可是威震四海……如今竟然也後繼無人咯。”
張衷也歎道:“我看著楊統製倒是像模像樣的,可惜是個女的、撐不起楊家。”
狄青想著楊家如今門庭冷落,思索了一番道:“明日到武學巷楊府拜個年去,就算楊統製不曾回京、也帶些禮過去算是問候了。”
玉通家的尋思著楊家如今中落、自家兒子卻是如日中的,也不算是高攀了;想著想著便生出幾分做媒的心思,旁敲側擊道:“那位楊姑娘是不是厲害的很?”
張衷點頭如啄米:“她在的時候軍營裏連拌嘴都不許,讓她聽見了就要打板子、半點都不通融,搞得大夥兒見了她跟見了黑白無常似的。”
“楊統製那是刀子嘴豆腐心。”李宜嗤笑道,“她要是黑白無常,上回給你吃的就不是饅頭、該是孟婆湯了。”
“她那是給大哥做的,除了大哥,整個延州還有誰能讓她紆尊降貴做饅頭去?”張衷對著玉通家的講得花亂墜,“娘是沒見過,西夏人兵臨城下的時候,延州知州範雍居然跑到山上去求神拜佛、其他當官的都商量要投降,那位楊姑娘跑進去對著滿座的官老爺破口大罵了一頓、是誓死不投西夏人!”
玉通樂嗬嗬笑道:“喲!還真是楊家的人啊,真硬氣!”
“光硬氣還不行,”張衷笑得意味深長,“要不是有大哥在,楊姑娘也沒那麼大的底氣什麼寧死不降。”
玉通家的愁道:“這姑娘心是好的,就是性子太厲害了些......”
“又來了,又來了!”玉通對著狄青搖頭歎道,“老婆子都想著給你們做媒,現在都魔怔了、聽見個八杆子都打不著的女娃都要念叨了。”
狄青笑道:“我們都不急,娘就別操這份空心了。”
“那可不成,你們成日在那軍營裏也見不著什麼姑娘,要是我再不替你們打算打算、這不是白白蹉跎了嗎?”
張衷嘿嘿笑道:“我和二哥確實見不著,可大哥能見的可就多了!”
經這一提,玉通家的倒想起來那日見過的幾名貴女、追問起狄青來:“前些日子來了個魏姑娘、是認得你,那又是什麼來頭?”
狄青飛快地編排了一番、從容笑道:“從前棗花村的玩伴,後頭跟著家人去西邊經商了、正巧在陝西遇見我。”
“喲,原來是青梅竹馬啊。”張衷順著話排揎狄青,“娘也替大哥相看相看魏姑娘,成不成?”
“看那姑娘周身的打扮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娘子,隻怕是要去金榜下頭捉婿的。”玉通家的搖搖頭道,“就憑那仙似的模樣、捉不著狀元也能捉住榜眼,哪是咱們家高攀得起的。”